这种相似,并不是样貌的相似,而是给人的感觉。
都是锯嘴葫芦,从不说心中的想法。
虽然他们平时看起来都很稳重冷静,其实脾气都挺暴躁,一言不合就喜欢动手。
他都二十好几了,还都喜欢把他当成小孩子,什么都瞒着,不让他参与。
眯着眼睛,摸了摸下巴,孙谨怀疑两年前虞行翡早就调查过放哥了。
就在他转账的那一天。
连他都觉得他们性格相似,更何况心思复杂的虞行翡了。
难怪第二天他会说那么奇怪的话了,觉得自己是因为放哥才收留他,甚至是因此喜欢他。
孙谨还以为他说的是姓氏,感情这是已经把一切都调查了一遍,放哥在云城出名的很,他的事情很容易查。
虞行翡说那些话,这是以为他被当成替身了?
好家伙,这心思藏的也太深了点。
正沉默间,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车内的温度好像在缓慢升高着,孙谨脱了外套。
今天确实很晚了。
正专心开车的虞冠桀被身旁突然坐起身,慌张四处张望的动作弄得无奈,“你在找什么?”
“……我的包,放哥你看到了吗?就是一直放我边上的。”一直在想着虞行翡这个人,外面是渐渐深沉的黑夜,这一切都在提醒着他的身体,升高的温度不是错觉,孙谨脱了外套还是觉得身体在发热。
小主,
“在后座。”
果然在后排看到了他随身背着的包,孙谨瞬间觉得得救了,大大松了口气,安心不少,那里面可是藏着他的电动小帮手。
现在要做的,就是要找个隐秘的地方,将外套盖在肚子上,孙谨暗自忍耐着,“放哥,住的地方还远吗?我好像肚子…有点疼…”
省略几个字…也不算撒谎吧,确实是肚子,以下,有点疼…
刚说完身体猛地向前冲又被安全带着弹回座椅,今天第二次经历这种冲击,孙谨吓得直冒冷汗。
坐稳身体,还好不是车祸,心砰砰直跳还发着慌。
难怪以前都是海哥开车,这突然招呼都不打一个急刹急停,加速踩油门也不带刹的,可真够吓人。
停了车,虞冠桀下颚朝车外点了点,“下车。”
“下车?”顺着目光,孙谨看向黑漆漆的草丛…
“这里没人,自己去解决一下。”
见驾驶座上的人拿出了烟盒和打火机,一副等他的模样,孙谨嘴角抽了抽,转过头拒绝下去,“好像又不痛了,我可以忍一忍。”
刚刚魂都丢一半了,强行打断啊这是。
一直避开大马路行驶,直到夜深人静,道路两旁都看不到灯光,黑影幢幢,只有一辆车行驶而过。
找了个稍微平坦的空地,虞冠桀将车停下,“太晚了,估计找不到睡觉的地方了,搭帐篷吧。”
这是通知,可不是询问,孙谨拉着衣服闻了闻,还好没什么味道,一天不洗也没什么,又不是夏天。
简易帐篷不需要另一个人帮忙,很快就搭好了。
看着那不算小,可也不算太大的帐篷,孙谨等待良久没见第二个帐篷包,顿感不妙,“一个?”
“我不做帐篷生意。”有充气泵,床垫很快就嘭了起来,蹲着的人好像僵化了石头一动不动的,虞冠桀指了指亮着灯的车,“后备箱有水和吃的,自己去拿。”
吭哧半天,比蚊子大不了多少的声音从身后响起,“哥,不然你还是送我回去吧。”
“…”用力按了按额角爆起的经络,虞冠桀觉得手很痒,“什么臭毛病,滚去睡觉!”
也不是想对孙谨发火,刚刚废了半天口舌,和说了废话一样。
“你有安眠药吗?”抱着最后一丝期望,孙谨满含期待。
“板砖管够。”
没有独处的私人空间。
没有安眠药。
完蛋了,吾命休矣!
孙谨无声哀嚎,觉得今晚他只有两个下场,不是被打一顿丢在荒郊野外。
就是被虞行翡锁在床脚,这辈子不用出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