楠姐知道虞冠桀不是对谁都是用命令的语气,对不熟的人也很客气。
和大多数人一样,将忍耐留给了外人,唯独对着他觉得需要他保护,或者亲近的人,才会下意识用命令的语气。
因为耐心不足,这种态度能最快得到他想要的结果。
对李海是这样,对孙谨也是如此,楠姐以为他们会心生不满,却恰恰相反,很明显,他们都很习惯了。
哪怕她的社会阅历比虞冠桀更多,一旦成为他的妻子,身份的转变可就关系到了态度。
毕竟,生在不健全的家庭里,没有人教他怎么去爱,怎么去尊重对方。
不知道要把爱人放在平等的地位,而不是当作下属、小弟、被保护者,去命令,去控制。
“唉,真的不行吗?”温柔又独立的楠姐都不愿意,孙谨还是觉得可惜。
“你觉得他这么好,你也不是不习惯这种性格的人,在云城,你怎么不和你放哥凑一对。那个时候他还没被虞正灿接回去,他不一定接受不了。”终于问出来了,这话在知道孙谨和男人结婚了,楠姐就想问了,更是想知道,他们是怎么就这么错过了。
还不能引起孙谨怀疑,不能问得过于突兀。
“在云城的时候?”这种设想,孙谨还真没想过,“那个时候,我和放哥他们接触的并不多。”
“嗯…好学生和坏学生,确实玩不来。”楠姐觉得也合理,毕竟孙谨能考上海诺,代表成绩不坏。
虞冠桀和李海一看就不是好好待在教室的人。
“我也不是好学生,是有人找我麻烦很多年了,我一个人打不过,才找放哥帮的忙。”
“他们也确实,经常不在学校。”至于他们去哪了,谁都不知道,孙谨回忆起那些日子还是很感叹,“放哥真的是个很好的人,他应该是不想把我带坏,也是他教会我要反抗,更是会第一时间替我出气。”
十几岁的孩子介于男生和男人之间,正是不服输的年纪。
那个时候打架,可不是几个人,而是十几,几十个人的混战。
家里的大人都忙于工作,管不了也懒得管,不闹出人命就行。
“我们那年高考,放哥都没去,直接去了星海市。”
“高考完我就直接打工了。”
楠姐想捂脸,一个恨不得把我是老实人写在脸上的人,说自己不是好学生。
十几岁的虞冠桀这是在玩纯爱,这下好了,把“老婆”玩丢了。
在无能无力的年纪,不给出任何承诺,虽然这确实是对对方负责任,虞冠桀更是决绝到连名字都改了…这是生怕他自己被人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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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实话,我要是没遇到虞行翡,放哥要是不介意,我们搭伙过日子,也不是不行。”耳朵有点热,孙谨赶紧揉了揉,有点心虚。
“没有虞行翡我不会离开云城,总有一天放哥会回来,我们总有一天会相聚。”孙谨从来都没有孤独终老的想法,如果这个人是放哥,也挺好。
楠姐无法接受的,孙谨倒是觉得适应良好。
他们都是男人,在一起就是缘分,合则聚,不合则散。
放哥的家庭也不是普通人家,和虞行翡一样,对那样不负责任的父母,孙谨都不存在心理负担。
他们再复杂,能复杂恐怖得过虞韵章?
这么一对比,孙谨真心觉得,什么虞正灿,这些都是小意思了。
就是不知道放哥喜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