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面波光粼粼，一抹白腻随之被揉碎。

她眼眸微微有些黯淡，眼皮不断向下落去，这两天都在忙庭审的事，所以没怎么休息。

她都有些想这么在这里睡一会儿了。

只是刚刚闭上眼睛没几秒，信又睁开了双眼，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让自己精神了一些。

站起身，离开热水的包裹后，一丝丝凉意袭来，信眼眸这才清明了起来，她缓过神来后便取过一旁的浴巾擦拭身体，还有不断滴水的羽翼。

“唉，那家伙还在等我说节杖军的事，总不能晾着他……就是真的有点困啊……”

心中忽然浮现一抹奇怪的想法，信手上的动作顿了顿，而后连忙摇了摇头，将奇怪的想法从脑袋中驱逐出去。

自己真是太累了，都在想什么啊。

不过话说起来，轩离好像的确没去过她的房间来着……

片刻后，信终于将麻烦的羽翼弄干了，换上一身便服后，向书房而去。

淡粉色长发披落，一缕缕香气随着她的走动弥漫。

久久未散。

……

入夜，玉兔升空。

“明天就去零号空洞吧。”

“按照信的说法，倒是可以调动节杖军帮忙，这个军官的身份得用上才是。”

轩离走在六分街上，胖达正跟在他旁边，他刚刚才从录像店把胖达接上，准备回狸猫之家。

回想起信和他说的那些，轩离微微思索。

节杖军的性质有些特殊，严格说起来并没有什么限制，发生“黄袍加身”那种事都说不定……

当然，这只是个比喻。

也就是说只要拥有足够的人格魅力，让节杖军的军人心甘情愿的追随，那节杖军就可以当做个人的武装力量……

只是让部分节杖军如此容易，信自己就能做到，对于轩离来说，11号所在的小队某种意义上也算如此……

但全部节杖军……

轩离不由得想起了信说的话。

“谁都不行，我不行，你不行，就连穆老将军也不行，能让所有节杖军心甘情愿追随的，只有一个东西。”

“那就是节杖军的灵魂。”

“不过虽然没有个人能做到，但总有个人能承载节杖军一段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