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那时才刚嫁进侯府吧,就开始耍心机?”不知从哪里飘来这一句。
容枝荔脸唰得一下涨的通红。
卫蔺侧过头去瞧,他耳力极好,瞧见是太傅家夫人。
魏烟柔没料到太子忽然看过来,羞赧的垂了眸子,心中小鹿乱撞。
又有人说起那日婚宴来宾被一群乞丐羞辱,好似也是因为容娘子好心办了坏事。
众人窃窃私语。
容衡不知何时出现,他拱手打着圆场。
“我家妹子从小是个娇贵的,哪里懂后宅弯弯绕绕,这其中定是有误会,大娘子自己穿着不妥,怎么能说是我家小妹蓄意陷害呢?”
“毕竟这手脚在自己身上,小妹也是好心提供衣裳,穿与不穿,其实都在大娘子自己,不是么?”
不愧是能把容家生意做成上京第一的人。
容衡巧妙地避重就轻将牌位之事模糊过去了。
“就是,我瞧那日容姑娘借给大娘子的裙子,还是用妆花缎裁制的,华贵无比,焉不知是不是那从小地方来的大娘子没见过这等好衣裳,自己非要去穿,被长辈委婉提醒后恼羞成怒,反过来唱了出农夫与蛇的戏码呢?”文敬侯夫人撇嘴道。
桑眠但笑不语,不再解释。
牌位本来就是李闻昭打碎的,她事先安排这一出目的并不是为他开脱什么,只是想热热场子,让“大娘子”身在话题中心,这样他之后再做什么,就不会有刻意之嫌。
可今日卫蔺在。
他手指轻轻敲着桌子,想起方才谈及牌位被摔碎时桑眠眼里的着愤怒与恨意,忽然很是不爽。
“别的先不说,大乾律例疏议,明确有云。”
卫蔺眼神恣睢,声音低醇,整个人都散发着上位者气息,一开口就压迫感十足。
“逝者当敬,尊其灵位,蓄意毁坏牌位者依律要给其家眷磕头赔罪。”
他看向容枝荔:“敢问容娘子可有照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