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眠忍俊不禁。
春日宴那日在侯府,因为人人一把妙羽斋扇子,柳姨娘随口问了句价格,得知以后将老板骂了个狗血淋头,直言这价格是宰猪,买的人都蠢!
不过妙羽斋定价的确是高,这铺子盈利纯靠贵妇圈子口口相传,一旦崩坏,那便很难翻身,风险太高……
想到父亲当时经营醉仙居时施行的两层之举,她略一思索,有了点子。
见柳姨娘还在惊讶,她无奈道:“都是为了赚钱,有钱才有路。”
“怪不得,我说你是个有主见的,怎么会在侯府里受那委屈。”
“除了妙羽斋,可还有别的?”
桑眠也没隐瞒:“有不少,但妙羽斋是最挣钱的。”
“所以,养柳姨你是绰绰有余,别再想着刺绣换钱。”
柳姨真就将手里针线放下,亏得她最近还替桑眠日后发愁,真是白白操心了。
“姑娘,有人来了。”冬赋轻轻叩门。
她猜到应当是卫蔺,便叫柳姨先回去休息。
自打春日宴之后,这是卫蔺头一回来找桑眠,他穿了一身藏青色袍衫便服,束腰垂着玉佩,身姿挺拔。
依旧是抬手扔过来几枚药丸,桑眠神色如常,已经习惯。
卫蔺问她可有看桑蓝回信。
桑蓝痴傻,提起笔就只会给桑眠写信,来来回回也只有“你可还好,我与阿娘都很想你”这句话。
可春日宴卫蔺给过来的那封显然不一样。
里面竟然还夹杂着大哥哥、暖和、苦这几个字,虽然次序杂乱,可难得见弟弟写别的字,桑眠私底下看了又看,十分高兴。
“看过了。”
卫蔺漫不经心,淡淡道:“朋友同我说,桑蓝的病并非全无希望。”
桑眠眼睛一亮。
男人薄唇微勾:“但这是另外的价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