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孩，我好像……知道了点不得了的秘密……”

苏圣安闻言一愣，看着眼前的老男人，他发现他竟然在颤抖……

血魔九尊塔第二层，混砂。

看着眼前被自己用鬼火轰炸过的还依旧笑着的男子，混砂第一次感觉人族真难缠。

“你说你叫什么来着？人族的小伙子。”混砂手中鬼火闪动，明暗交错间，是略含一丝的毁灭之力。

“徐相月啊，鬼族的老爷爷，难道你的记忆不怎么好么？”徐相月笑着说道，手中长枪抖出一个漂亮的枪花。

“徐相月啊，听着有点娘，但是你的枪法却很爷们啊。”混砂冷笑道，手中的鬼火瞬间杀出，划过的空气都因为炙热的气息而扭曲变形。

“你这话说的，我都不知道该笑还是该闹了。”徐相月无奈的说着，长枪一抖，两道鬼焰被击退，身影一闪来到混砂面前，长枪穿透虚空，发出一道震耳的音爆，而在声音之前，长枪就已经刺中了混砂白骨的胸膛。

“你看起来挺不简单的啊，怎么能被这么简单的一枪给刺到？”徐相月眉头微皱，混砂却发出一声冷笑。

“要的，就是你一枪刺中，不然我这鬼渊还真伤不到你。”混砂白骨的面容上给人狡黠的笑容感，突然，在徐相月枪头刺中的地方，混砂的白骨胸膛处，一股极其强悍的吸力爆发出来，原本还是白骨的胸膛突然变出了一个黑色的深渊，徐相月来不及躲避，长枪就被吸入了一半。

“什么东西？！”徐相月咬牙握紧长枪向后退去，可是却连半寸长枪都拉不出来。

“不用白费力气了，鬼渊一旦开启，除非你是法域修者，否则逃不出去的。”混砂看着用尽全力还是没有丝毫效果而吃惊的徐相月，开口解释道。

“鬼渊可是我跟宗布大人学来的鬼族高层秘法，这东西对一旦施展，除非是比施术者要高一个品阶，否则同阶别想拜托控制，刚来的时候我就感觉到你的气息与我相比没强到哪儿去，所以我笃定你也就是人族的元婴修者，现在看来是我赌对了呢。”混砂的话在徐相月的耳中就是恶鬼的低语，并没有很让人害怕，却让人很不舒服。

“你是说，你的这个鬼渊在同阶内无敌？”徐相月低着头，混砂看不清他的脸，却能感觉到徐相月的感觉有点不对。

“你小子有点奇怪，我与你多说无益，寂灭！”混砂心头一跳，赶忙控制双手中诡异妖艳的火向身前的徐相月轰去。

“赶快死吧徐相月！我赶时间，要趁早上第九层！”混砂眼眶内的鬼火凌厉起来，杀气在这一刻变得无比强烈。

“轰！”

还不等混砂把话说完，其胸前的鬼渊就轰的一声炸开，爆发的冲击波将混砂震退了数十丈远，好不容易站稳，长枪破空声就在身前响起，混砂咬牙偏头一躲，长枪一击落空，还不等混砂有所动作，徐相月猛晃枪尾，枪身瞬间有所回应，似一条游动的鱼一般晃动，击中了混砂的面部，让其吃痛后退，徐相月乘胜追击，长枪攻击似雨点一般落下，令混砂来不及抵挡，衣服都被戳了不少的窟窿。

“百鬼夜行！”

被压制了许久的混砂被打出了脾气，抓住徐相月长枪落下的间隙，鬼源汇聚一身，骤然爆发，将徐相月击退后，双手掐诀，一道秘法施展，只见天地竟然都在肉眼可见的速度极速变暗。

“我看看你这是什么招式。”徐相月冷笑着站在原地，看着天色几息之内彻底黑下来，手中长枪一抖，真元汇聚于枪尖之上，淡淡的荧光在黑暗之中就像一座灯塔，标示着徐相月的位置。

“吼……”

“嗯？”

低吼声传来，徐相月循声望去，枪尖向前一点，沿途的黑暗被驱散，露出了低吼的生物。

“鬼？！”

徐相月看着吐出长舌的恶鬼，一股恶寒从脚底直窜脊背。

人族的孩子自出生起就被家里长辈以鬼来要挟，于是很多人族的修者在见到鬼族修者的时候，总会有莫名的恐惧感，这就导致鬼族有很多专门针对人族修者的功法，不一定需要威力多大，但是一定唬得住人。

于是，自小就比较怕鬼的徐相月，看着身前逐渐多出来的恶鬼身影，一股自小时候就矗立在内心深处的恐惧开始作祟。

“我知道你们人族自小就对我们鬼族有恐惧，所以这道威力并不怎么强的秘法，就是为你们人族准备的。”混砂的低语在徐相月的耳边响起，令后者一惊，长枪的枪尾猛然向身后一顶，却落了个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