斜阳西下,日暮沉沉,霞光映晚。
绚烂的光辉好似层轻透的金纱,撒了一地的碎金,披盖在他们身上,拉出沉长的黑影。
沈清沅对这些并不关注,如她所说,她与时靳平时除了学习上的交流,再也没有别的联系。
时靳自然也不会跟她说家里的事。
“不知道。”她如实回答。
祝怀砚牵起她的手,漫无目的地走在街上,微微垂下眼,语气平淡温和:“时家内部有矛盾,现在产业链断裂,情况不太好。”
说着,捏紧她的手指。
“你……想我帮他吗?”
沈清沅并没有直接给出答案,只是反问他:“你想我怎么回答?”
她似乎怎么回答都不对。
祝怀砚了然,笑道:“如果我帮他,你能对我有点好感吗?”
沈清沅低头看他送的玫瑰,以她对他的了解,她不相信祝怀砚能有这么好心。
陷害时家,才是他的惯用手法。
现在的祝怀砚,刚进祝氏集团,没站稳脚跟,也无法做到轻易去陷害时家。
至少祝怀砚在她面前的表现是这样的,举步维艰,为夺实权而困扰。
祝怀砚个子又长了不少,五官长开后,愈发英俊精致了,轮廓深邃,骨相优越。
走在校园里,总能引来大众目光,情书都收到好多封。
当然,是她替他收的。
带回去一次后,他阴沉着脸,生了两天气。
沈清沅好像找到了窍门,只要周周给他带情书,是不是就意味着他会周周不搭理她?
那她就自由了。
她是这样想的,直至时靳特地来感谢她,谢祝怀砚出手帮助时家度过危机,还不忘带上一份礼物相赠。
她惊讶不已。
祝怀砚居然真的出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