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无天日的地牢,各种酷刑让他每次都即将死去时,但是时音每次都会将他拉回死亡边缘。
现在想起来,连头发丝都痛。
阿加雷蹲在铁门前抱着手臂,好像还能感觉到皮肉下虫子的蠕动、浓烈的窒息感或者肉被一切一切切下来的感觉……
他从来没有见过一个疯子能表现的这么正常,面无表情的像欣赏一场话剧那样,看着他渐渐崩溃。
连施加刑罚的人都禁不住心理压力换了三轮,只有时音一直坐在那里。
“我加入你们,我错了,请饶恕我!你们让我干什么都可以!”
“我带你们去我的国家,那里什么都有!你们想拿走多少都可以,求求你们停下!!”
阿加雷已经记不得他那时究竟有多么狼狈,他心里只有一个念头,求饶、放过他,直接杀了他也好。
“不可以,亲爱的阿加雷先生,米利卡离我们太远了,我本来也没有想去那里找你。”阴森可怖的地牢中,时音坐在为自己纯金打造的座椅上平静的望着他。
“可是你自己找上门来了,谁给你的胆子在没有摸清敌人是谁前,就开始动手杀人了?”时音抱着手臂,眼神让他不敢直视:“谁给你的胆子侵占炎龙国的地盘。”
“就算我们内斗也是我们的事,轮得到你一个外人插手?”
“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是我太鲁莽,我可以夜以继日的为你工作,你想要我做什么都可以,我的资源都可以给你,请你停下!!!”那是阿加雷第一次切身的体会到死又死不掉,想崩溃却又无法崩溃的感觉。
那时,他们五个还尚未凑到一起,他倒是看见了赫尔莫德,但每次赫尔莫德也只是匆匆瞥他一眼,便转身上楼。
除了送些药剂以外,赫尔莫德对这地牢忌讳的很。
曾经有一次,阿加雷终于捉到空档,赫尔莫德来给他送药时时音不在,他想向赫尔莫德求救,可是赫尔莫德压根不理他,像躲瘟疫一般躲得远远的,一个字都不敢说。
“我可以给你跟着我的机会,但是这辈子太晚了,你必须死。”终于有一天,时音拿着冰冷的匕首走到他面前:“坏孩子,要接受惩罚。”
那次时音打算结算他性命的时候,阿加雷竟然喜极而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