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皇子朝趴伏在地的几个侍卫发泄一通,不得不又让他们继续去找奶娘的下落,这奶娘究竟是在为谁效命,她到底对外传递了多少情报,这些都有待把奶娘抓回来之后,仔细拷问。
看见侍卫们退了出去,坐在一旁的二皇子妃,一脸担忧的望向二皇子。
“你大嫂还真是个好样的,什么人都敢往你身边送啊!”
当初这奶娘,是二皇子妃娘家大嫂给介绍来的,说是她娘家的一个远房亲戚,说起来都是知根知底的,二皇子妃想着是自己大嫂介绍来的,倒也没有多怀疑,便让奶娘入了府。
这一年多来,奶娘在二皇子府对小皇孙女照顾得倒是体贴入微,这一点上二皇子妃对奶娘没有太多可以挑剔的地方,可万万没想到,这奶娘包藏祸心,隐匿得如此之深,竟然是别人派来的细作。
二皇子妃娘家大哥派人追查到奶娘家的时候,发现早就人去楼空了,也不知道是被人暗中藏了起来,还是已经被灭了口了。
可无论二皇子妃的大哥如何盘问,大嫂都说她不知情,况且作为二皇子妃的娘家人,与二皇子府上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她没有理由要帮助外人来坑害自己人。无奈,二皇子妃的大哥只能暂时先把她大嫂幽闭起来。
此时的定远侯府上下,都陷入了一片愁云惨淡之中。
“看看你这个孽障,都惹出了什么祸端来!让你读书不好好读书,你大哥像你这般年纪的时候都在准备秋闱了,好不容易给你弄到一个恩荫的名额,本来打算让你去国子监打磨两年,还盼着你能如你大哥那般,给家里挣回来几分功名,你倒是好,整日里放浪形骸,现在好了,捅出这么大个娄子!”
金文绍跪在金家祠堂,金远明一脸恨铁不成钢,拿着家法又打不下去手,只能叉着腰站在那里不断的数落着自己的小儿子。
金文绍虽跪在蒲团上,但脸上却是一脸的愤恨,他觉得自己真是冤枉透顶了,自己已经连续四个月遭受了那令人痛彻心扉的折磨了,现在这一切还都怪罪到自己身上来了。
听到父亲不断的数落自己,他抬头看看往日里最是疼惜自己的祖父,站在先祖的灵位前默不作声,金文绍觉得自己委屈极了,愤怒中夹杂着委屈,让他终于鼓足了勇气,朝父亲说出了自己的心里话。
“爹爹,如今出了事情,什么过错都归咎到了我身上,你有没有想过,我或许才是真正的受害者,别人要对付二殿下,就从他身边的人下手,你知不知道每到月圆之夜,我是怎么熬过来的,我真是痛苦到想要把自己身上那层皮给剐下来,如今倒好,你就知道在这里数落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