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透过窗棂照射进了国子学的斋舍,叶长砚睁开眼,感觉整个人都快散架了。

叶长砚感觉头痛欲裂,看样子昨晚酒喝多了,宿醉有些严重。而昨日在马场跑了这么久,浑身肌肉酸痛,此时窝在自己臂弯上的梁靖程依然睡得香甜,叶长砚都已经感觉不到自己麻木的右臂和右腿了。

叶长砚本打算叫醒梁靖程的,却发现自己喉咙撕扯得生疼,根本就发不出声音,这才伸出左手拍了拍梁靖程的脸蛋儿。

梁靖程咂吧两下嘴,揉了揉睡眼惺忪的双眼,这才侧过脸来迷迷糊糊地朝询问叶长砚。

“天亮了吗?”

梁靖程却听到叶长砚发出像是公鸭般的声音,根本听不清楚他在讲些什么。

梁靖程这才意识到叶长砚怕是宿醉严重,忙翻身爬起来,套上内衫,跑去倒了一杯水,这才想起水壶里的水早已经凉透了,于是三下五除二的把自己的衣裤穿好,这才忙拎着水壶跑出房门,叶长砚听到梁靖程的脚步声没跑出去几步又跑了回来,匆忙把房门掩上之后,再次跑远了去。

不多时梁靖程就拎着一壶热水跑了回来,在原先盛着些凉水的水杯里掺上些热水,一杯温水就调配完毕,他将温水端到床前,却发现叶长砚挣扎得面容扭曲,却硬是没有坐起来。

梁靖程心里一时间有些着慌,忙将水杯放在床头,这才凑上前去搀扶叶长砚,就听叶长砚嘴里发出有些怪异的嘶痛声。

于是梁靖程放轻放缓了手上的动作,这才小心翼翼的将叶长砚搀着坐了起来,然后重新端起水杯,正准备递给叶长砚,却看见叶长砚伸出来的手似乎在微微颤抖。

梁靖程只好将水杯凑到了叶长砚的嘴边,缓缓将这一杯水送进了叶长砚的嘴里。

梁靖程仔细观察叶长砚的情况,看到他喝下这杯水后,面色稍微和缓了些,这才心下稍安,忙开口询问。

“长砚,你好些了没。”

叶长砚面容扭曲的用力咽下一口口水,这才尝试着再次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