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云摇着头,低头沉思,“殿下,此次在云州一直在忙军务,未曾关注地方府衙之事。臣曾听闻云州刺史府衙役三月内多次散布臣以权压人的谣言,还故意阻止云州寺庙刻碑铭记戴家先祖之功绩,不知是何人授意?整个云州百姓皆在传谣言,还有胡商和胡人肆意横行云州,这些怪事竟然发生在云州城中。北境云州互市不受云州刺史辖制,边境上的庆云寺中刻旌功碑依然受到云州的商人指指点点。至于云州刺史焦子侠身死一事,臣着实不知凶手是谁.”
高寅脸色铁青,“这个焦子侠竟然忘恩负义,干出此等混账事,即便是不死,亦难逃死罪。新任云州刺史墨青运即将到任,孤已下令墨青运查一查此案上报。”
戴云不想再谈论此案,继续讲道:“殿下,京城之中有一个职位至关重要,京城禁军统领是陛下所任免,禁军副统领是闲职,亦是重要的军职,先父当年的卫队长戴岭山战死沙场后留下一子名为戴纪,可任此职。若有此人在禁军,一旦京城和宫中有变动,殿下亦能快速掌握消息做出应变。戴纪早年曾在战场上历练多年,一旦禁军有变可快速掌控禁军,殿下可高枕无忧。”
“戴纪?本宫知晓戴岭山之事,此人现在何处?”高寅即刻转忧为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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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云继续回道:“戴纪曾任戴府卫队长,自从文肃侯战死后,戴府卫队大部兵士被文肃侯编入云州边军,戴纪现在黄州驻军军中,尚无职务,三月后回成州大虞乡祭奠其父。”
高寅长出一口气,点点头,“三月后令戴纪回京,本宫要见一见,当年戴岭山战死于蔡州战场,本宫看过兵部的战报,对于将士遗孤,父皇一向优加抚恤。禁军需要戴纪这样的人。”
戴云躬身施礼,双眼含泪,“臣替戴纪先行谢过殿下拔擢之恩!”
高寅突然间想起宸王身死一事,叹息一声,“老师,一切为本宫考虑!本宫要对得起沙场上阵亡的将士!成州大虞乡和黄州丰泽县阵亡将士的遗孤成年后优先入伍参军,可先入安国侯府卫队磨砺一番再送往军中。本宫信得过老师!信得过戴家!”
戴云又一次道谢,和高寅面对面坐在厢房的书案前喝茶。
“老师,这半月来左相司马绶和右相余昀斗得很热闹,每日早朝好似吵架的街市,本宫每日忍受着......”
“殿下,朝堂历来如此,左相和右相互相争斗,甚是热闹。殿下只需相互平衡即可!云州刺史焦子侠身死一案依律查案即可!臣这个北境观察使随时会外出巡视,朝中之事慢慢磨砺......”
高寅忍不住点头,缓慢地站起身,扫视四周一圈,“老师,边境危机解除后,朝中琐碎之事甚多,远不如老师北境巡视轻松。”
戴云倒了一杯茶递给高寅,继续闲聊,一聊便是一个时辰。一直到戴云送高寅走出明石斋,一摸肚子,有几分饥饿,不知何时余瑶出现在戴云身后,笑嘻嘻地问:“戴公子,刚才那人是谁?看上去像是王公贵族!”
戴云轻拍脑袋,瞧着余瑶,冲着陶克招手,“陶掌柜,快去准备晚食!送到后院客房!”
陶克应了一声“哦”快速去安排晚食,戴云拉着余瑶慢步走向后院,“余瑶姑娘,这里是本公子先祖留下的产业明石斋,本公子爱书画,在京城之中戴元伊这个名号响当当地好,吃完晚食,今夜本公子陪姑娘上街去买药箱和药品。”
余瑶笑着点头,想起客房中的十张药膳食谱,好奇地问道:“公子,客房的书案上有不少食谱,作何用?莫不是要开中医药膳馆?”
戴云很是惊讶,没想到余瑶竟能猜出其中深意,感叹一声,“本公子手中还有些银子,一时没找到合适的店铺掌柜......”
余瑶双眼冒着金光,认真打量着戴云,“公子还真不错!英俊潇洒,本姑娘可以试一试这个店铺掌柜,今夜先去买药箱和药材,先研究食谱一番,再选一个合适的店铺。”
戴云无奈地点头,拉着余瑶走到后院中的石桌前坐下,笑着讲道:“一言为定!明日薛大哥去选店铺,余瑶姑娘在家研究食谱做出来,所用银钱从明石斋大账上支取。可愿击掌为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