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戴云想得那般,当夜高世尧得到一份极为诡异的消息,段天福低声回禀:“陛下,今日得到江湖的消息,安国侯府八百府兵未招满,尚缺三百人,江湖上一众侠客皆想试一试。”
高世尧低着头,脸色铁青,“一帮蠢人!不是砸旌功碑,就是恶意攻讦戴天德当年的门生,这些事情逼得戴云不得不组建府兵,一群文官见到刀剑皆是懦夫。十数日来,北境云州互市搞得甚是红火,云州边境安稳无事,云州刺史焦子侠暨一众衙役惨死于刺史府衙,背后之人亦是针对朕!朕曾暗中授意焦子侠恶意诋毁戴家声誉,二者是否有关联?若有关联,足见北境云州境内百姓心向戴家,焦子侠之流是一个令人耻笑的笑话。”
段天福不想说话,心中甚是疑惑,“若焦子侠之流死于戴云之手,戴云从来没有属于自己的势力,莫非是有人故意挑起纷争,将祸源引向戴家。这手法像是陛下所为!”
“陛下,焦子侠之流老奴不敢乱揣测,江湖流言不足信,戴侯爷在京城尚无府兵卫队,其中真假甚难分辨,望陛下三思而行!”段天福故意搅浑水,把京城这潭水搅得更加浑浊不堪。
高世尧点点头,一摆手,“戴家的神秘军队还未找到,一日找不到朕心不安。朕无意于为难戴云,只想知道戴家这支神秘军队的行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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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天福面无表情,一言不发,心中顿时升起一股无名怒火,为何多次刁难戴右相的独子?康国百姓敬重的安国侯为何处处遭人诋毁?陛下为何以权谋驾驭有功之臣?一切皆是相互利用,当年戴右相伴读陛下的情谊还在吗?
当年戴天德和高世尧情同手足,今时今日为何变成这般冷漠?段天福一时想不通此事,每日对戴府的监控有所放松,故意隐瞒一部分不利于戴府的消息,甚至探得铁甲卫队在黄州的消息故意隐瞒,还将探得此消息的十几名暗探秘密处死。不论何时段天福都是戴天德尤为忠实的人。
当夜戴云吃完晚食站在望月亭中俯视京城之繁华,薛恒办完正事前来禀报,“公子,康国各州血影卫已出动,三日内共计暗杀造谣者三百八十人,明日早朝怕是会给公子带来麻烦。”
戴云冷哼一声,“即便是一众御史站出来弹劾本将军,又有何惧?还有何事?”
“中医药膳馆的位置已选好,定在东市坊刑部衙门正对面,公子可在闲暇之余去药膳馆小坐,陶克五日内定会协助余瑶姑娘布置药膳馆。可派人暗查余瑶姑娘的身世!”薛恒面色平静,用低沉的声音回禀。
戴云一时难以决断,最终还是点头答应,余瑶这个医女出现在云州,时机太过巧合。“明日将各州造谣者的劣迹一并呈交太子,早朝定能震慑一群小人,文官站立朝堂只空谈不务实,令人恶心。整日吵吵嚷嚷,令太子头疼!”
薛恒对此不表态,道了一声“哦”。
“薛大哥,暗中盯着左丞相司马绶,搜集其不法证据,待到时机合适可敲打一番!”戴云一脸怒气,“这个司马绶处处和余相做对,还敢故意针对家父当年的一众门生,不能再忍让。”
“公子,听闻左相司马绶秘密豢养死士,血影卫已查到这群死士的秘密窝点,今夜可铲除这些人!”
戴云默不作声,一摆手。薛恒早已习惯戴云的行事作风,默不作声就是默许,权当不知道此事。
戴云安静地在歇息一夜,于第二日急匆匆地穿着朝服大步走进皇宫崇文殿,这一次戴云又是最后一个到达的人。
太子高寅端坐在龙椅上,瞧着刚走进大殿的戴云,一摆手。站在身旁的内侍时纲轻甩拂尘,高声喊,“有事早奏!无事退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