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云瞧了一眼在旁的段天福,“微臣敢问陛下,是何事?”
高世尧板着脸,高声讲:“当年戴家先祖遗留一支神秘的国公府卫队,人数近千人,个个身经百战,异常骁勇,数十年前戴相爷曾率领这支神秘的卫队助朕剿灭叛逆,戴爱卿可是戴家家主?这支神秘卫队现在何处驻扎?”
戴云的额头不停地渗着汗珠,这个问题很难回答,若是如实回答,定会招致陛下更深层的忌惮;若故意编造谎言,一旦铁甲卫队的行踪被陛下发现,又是欺君大罪。今日若是回答不好,怕是将要落一个下狱杀头的下场。
戴云用手侧着额头的汗珠,用余光瞥了一眼在旁的段天福,干咳一声,“陛下,此事容微臣细细回禀。当年文肃侯病逝于云州城外军营,临终前确实将戴家家主令牌交给微臣,并未提起戴家先祖留下的神秘卫队。上个月京城坊间有流言,微臣派贴身护卫花钱去大虞乡问遍戴家族人,后在云襄大都督戴骁口中意外得知这支神秘卫队在家父身死后便被文肃侯编入北境蔡州驻军军营之中,这些兵士后历经数十战一千人只余下不足一百人,零散地分布于云州驻军先锋营中。现下安国侯府正在招募八百府兵,已招募五百人,尚缺三百人,训练府兵的校尉乃是臣的贴身侍卫。以上皆是实情,望陛下谅解一二。”
段天福此时将一张纸条递给高世尧,高世尧看了一眼纸条,长出一口气,“戴爱卿莫要紧张,朕深感这支神秘卫队的消解甚为遗憾。还有一事,朕的大女儿已年方二十,一直尚未婚配,戴爱卿可有合适的驸马人选举荐?”
段天福瞧着戴云呵呵一笑,“陛下,老奴听闻长公主迷上戴元伊的书画,更是非戴元伊不嫁,可令戴侯爷帮忙寻访这位戴元伊公子。”
高世尧笑着点头,“戴爱卿,此事好办吗?”
戴云无奈地摇头,从衣袖中掏出一方书画印信,这是戴元伊的书画印信,“陛下,微臣如实禀报,戴元伊是臣归隐大虞乡之时做书画所用的雅号,臣就是戴元伊,戴元伊就是臣,微臣恳请陛下保守戴元伊这个秘密。”
高世尧早已知晓此事,开心一笑,一摆手,“天福,此次戴爱卿献出一个银号的全部资财资助北境云州互市,朕赏赐戴爱卿三千两黄金,午时送往安国侯府。朕甚是高兴,戴爱卿志虑忠纯,心底良善,英勇彪悍,康国之柱石。”
戴云吓得险些瘫倒在地,今日之面圣堪比襄州云州战场破敌。
“戴侯爷!戴侯爷!快谢恩!”段天福在旁好心提醒。
戴云又一次跪拜谢恩,“臣戴云谢主隆恩!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高世尧笑着摆手,“戴爱卿,今日先行回刑部办差,改日朕再传召爱卿对弈!”
戴云道了一声“臣告退”,段天福护送戴云出宫,一路上好几次想笑,快到皇宫门口之时,低声讲道:“戴公子,今日老奴吓坏了,真怕公子过不了这一劫。幸好戴相爷当年是陛下幼年的伴读,陛下一时心软方才放过公子。”
戴云点点头,躬身施礼,“戴某多谢段公公相助之恩!日后戴某行事自当谨慎小心!”
段天福望着戴云大步离开皇宫的背影,忍不住叹息一声,“这皇宫真如牢笼一般,戴公子拜将封侯,身居高位,步履维艰,老奴当真替戴公子捏一把汗!”
刚离开皇宫的戴云坐着马车快速赶往刑部衙门,薛恒驾着马车,低声问道:“公子为何不高兴?”
戴云舒缓片刻,“薛大哥,今日陛下恩赐黄金三千两,云州亏损的银钱可找补回来。今日面圣险些下大狱杀头!”
薛恒听完这些话不再发问,每一次面圣就是一次生死大战。戴云在京城的处境很艰难,除了诬陷,还是故意打压诬陷。
戴云身穿朝服进入刑部大门,薛恒手握长剑紧紧跟在其身后。刑部一众吏员对戴云甚为尊重,戴云迈着坚定的步子走进西厢房,刑部司员外郎乐游第一个过来表示欢迎。一连五日,戴云待在刑部忙公事,薛恒在空闲之时去中医药膳馆帮忙布置开张一事。
第六日午时,戴云和薛恒换上便服前往中医药膳馆去庆贺,余瑶姑娘换了一件素色长衫欢迎每一个到来的客人,一阵阵鞭炮声中,余瑶和戴云亲自揭下中医药膳馆的金色匾额。余瑶笑着为每一位到来的宾客讲解药膳的菜品,还有一项很重要的药膳保温新妙方。戴云和薛恒在旁帮忙,余瑶雇佣六名伙计帮忙,中医药膳的消息在京城之中传播迅速,每日宾客众多。
戴云每日会在药膳馆待上一个时辰,来来往往的客人大多不认识戴云。
又过了十日,戴云坐着马车回到戴府,刚走进戴府大门,被田清韵一把抓住衣襟,“公子,公子,可曾听闻中医药膳馆?明日小女子去药膳馆瞧一瞧,这个是戴家的产业?”
戴云笑着点头,默认中医药膳馆是戴家的产业。田清韵摇头晃脑一番,瞪着戴云,“公子,为何如此偏心?那个药膳馆的余瑶姑娘能干成,小女子就干不成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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