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云轻轻关上祠堂大门,抬头望着夜空,禁不住傻笑一声,“五月的风无休无止,好似京城之邪风,时停时止,令人心烦意躁。”
当夜戴云孤身站在望月亭中俯瞰京城之繁华,心中依然记得现代世界的每一个缩影,这个世界的尔虞我诈令他身心俱疲。
在强敌环伺的华夏大地,康国,秦国和汉国纷争不休,大康皇帝高世尧对战功赫赫的功臣不是猜疑,就是忌惮,总是想着清除功臣。戴云不想待在这个浑浊不堪的世界,一时又找不到回去的方法,只能待着,经历着常人难以忍受的折磨和煎熬!
戴云转身回望着整个戴府,心中担忧康琴两国联姻之事能否顺利进行。左丞相司马绶在康国掌权近二十多年,其势力不可小觑,原本可和平相处,现下有右相在,可承担部分压力。戴家早已引起陛下和京城一众世家的忌惮,历经百余年,尚有部分根基,一味地忍让和躲藏,也不是长久之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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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何时田清韵出现在望月亭中,戴云猛然间一转身发现一个熟悉的身影,轻声说道:“夫人,天色已晚,为何还不歇息?莫不是还在为秦国依兰公主之事气恼?”
田清韵摇着头,温柔地抱着戴云,“公子,听闻栖云山天成山庄景色秀美,依傍飞瀑,清凉幽静,在仲夏之际适合休养,近几日可否一同前往?”
戴云此时才想起栖云山天成山庄早已被陶克于一年前买下,普通的世家贵族根本没有进入天成山庄的资格,夫人为何突然想去天成山庄?
“夫人,这天成山庄一般人进不去,本公子也没资格进入。此事很是难办?”戴云严肃地讲道。
田清韵略带几分怒气,“公子,莫要再欺瞒,上个月明石斋陶掌柜来侯府,雪儿亲耳听到天成山庄是戴家的产业。本夫人每月只去两次,顺便带上震儿和韵儿,可好?”
戴云轻吹一口气,无奈地点头,“夫人,栖云山中有隐秘之处一般人进不去,天成山庄和沧浪山谷皆为隐秘之处所,待到合适之时机一家人可去,现下不适宜前往。如今整个栖云山不准陌生人进入,此地有兵部秘密的军需库,不可外传!”
田清韵无奈地低头,撅着小嘴,“下次再说!这次先不去!”
戴云轻拍她的双肩,呵呵一笑,“夫人,戴家有众多产业,栖云山百年前是戴家练兵之山谷,今日被兵部所封山。待秦国依兰公主之事完结后,为夫带夫人去天成山庄玩几日!”
田清韵叹息一声,温柔地讲,“公子,先回去歇息,明日定王妃和太子妃要来府中,又要忙碌!”
戴云一想起近仨月来朝堂的熙熙攘攘吵吵闹闹,甚是头疼,每次出现危局,出面解决问题之人是戴云,自从戴云拜将封侯后京城之中每一次暗箭皆射向他,康铭之死一案,黄州旌功碑一案,云州焦子侠之死一案,康秦联姻结盟一事。
“走!快回去!歇息!”
田清韵拉着戴云快速跑下假山,戴云一时不知如何应对只能听之任之。
当夜京城之中又发生一件怪异之事,左丞相司马绶的府邸十多名家丁惨死,子时刚过,左丞相司马绶被仆人田肖从床上叫醒,“相爷,府中十三名会武的仆人不明不白地倒地身亡!”
司马绶刚被人叫醒,还带着几分困倦,大声质问:“谁这么大胆?相府接连损失百余名死士,背后之人是谁?派人去查一下!”
仆人田肖低声回报,“相爷,管家还在刑部大牢,暗查之事皆由管家在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