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康,一国丞相私下秘密策反地方驻军将领暗杀安国侯,仅凭这一条大罪就是死罪。昨夜子时高世尧已下定决心铲除司马绶及其党羽,禁军早已暗中监控司马绶府邸及其党羽行踪。今日早朝便是司马绶党羽落网之时。
一时间京城之中司马相府被禁军查封,六部十三司中司马绶党羽皆遭逮捕关押,至此朝中存在二十多年的奸佞之党羽全部肃清,成天兴之流,司马绶之流,皆是国之奸佞。只是司马相府的仆人纪庐察觉到有灾祸提前逃走。
高世尧一接到司马绶党羽覆灭的消息,很是欣慰,站在御书房中,望着戴天德的画像,低声讲道:“天德兄,司马绶党羽已覆灭,成天兴党羽亦覆灭,整个大康朝堂干净了,戴云近日已重获戴家之荣耀,承袭越国公之职,三日后与秦国依兰公主大婚!朕从未忘记天德兄幼年伴读之情!”
段天福站在一旁,手握拂尘,双眼含泪,暗中思量:“原来陛下一直在用心栽培戴公子,老奴险些误会陛下!”
一个时辰后,戴云手拿圣旨坐着马车回到戴府,一走下马车,抬头看到戴府的匾额,想起百余年前康国高祖皇帝亲笔题词,今日承袭先祖越国公之爵位,满脸笑意,瞧了一眼腰间的凌风剑,慢步走进戴府大门,此时五百府兵正在演武场上习练。
戴云一步步走向后院正厅,后院会客正厅独立于西苑和东苑之外,西苑是专为秦国依兰公主安排的小院,东苑是田清韵和两个孩子居住的小院,前院演武场两侧有专为五百府兵住宿的营房。戴云手拿圣旨慢步走到演武场上,望着正在训练的五百府兵,高声讲:“本将军今日承袭先祖越国公之爵位,兄弟们乃越国公府骁勇之兵士,即日起日日训练,百年前戴家先祖信翎公以五百骁勇的铁甲卫起兵助高祖皇帝南征北伐,今日兄弟们如当年的铁甲卫骁勇,一旦康国边境有战事,本国公带你们上战场杀敌立功!三日后本国公与秦国依兰公主大婚!众兄弟恭贺!”
一众正在训练的府兵停下训练,齐声高喊,“越国公威武!振威大将军威武!振威大将军威武!”
戴云笑着摆手,“兄弟们继续训练!”
演武场上喊杀声阵阵,此时田清韵和花雪儿,花颜三人站在望月亭上俯瞰演武场上的一切,花颜笑着讲,“戴公子承袭越国公之职,这五百府兵堪比战场上的五千骑兵,清韵马上就是国公夫人了!”
花雪儿拉着田清韵的手,笑嘻嘻地说,“戴夫人,听闻三日后秦国依兰公主入府大婚,夫人到时定会很高兴。”
田清韵瞪着花雪儿和花颜两个人,生气地一摆手,“公子在练兵,你们在嘲笑本夫人。用心何其歹毒!三日后本夫人要好好看看这个依兰公主,定要气一气她!”
花雪儿笑着讲,“夫人,三日后国公府大婚花费皆有国库所出,此次又能省下一大笔银子,整个京城一众权贵皆会来观礼,又能收下不少银钱和礼物。日后谁也不敢再小瞧戴府!中医药膳馆近来再也无人敢来闹事!闹事的司马相府已倒台,左丞相司马绶今日入狱,相府被查抄!谁敢惹戴府,谁就要倒霉!这就是戴府的魔力!”
田清韵瞪着花雪儿,“快去准备三日后的大婚!莫要偷懒!今日公子身穿铠甲定多有不便,快去内室准备便服!”
花雪儿应了一声“遵命”,小声嘟囔着,慢步走下望月亭。
“花姐姐,我们一起去东院为公子庆贺!”田清韵拉着花颜迈着小碎步离开望月亭。
这三个女人一前一后走下假山赶往后院东苑。两刻钟后,戴云正坐在东苑书房中作画,画中景为京城街市商贩做烧饼,题词为:
“不相僧来不相道,头戴四两羊绒帽,真佛不在寺庙内,他掌弥勒元头教。未来教主临下凡,不落宰府共官员。不在皇宫为太子,不在僧门与道院,降在寒门草堂内,燕南赵北把金散。”
此画题跋为大康安平四年五月中戴元伊书。
戴云看了一眼刚做成的书画,满意地点头,一摆手,“来人!把此书画拿去明石斋裱糊高价售卖!”
不知何时田清韵和花雪儿走进书房,花雪儿看了一眼书画,不停地赞叹,“公子以普通街市民情入画,惟妙惟肖,题词精妙,果真是好画!”
田清韵认真地瞧着书画,“甚是可惜!马上就要拿去售卖!公子,雪儿正在准备三日后的大婚,直至今日尚无人见到秦国依兰公主的真面目!”
戴云轻轻地摆手,“雪儿,先拿去售卖!本公子和夫人有话单独说!”
花雪儿快速收起书画,慢步走出书房,一脸不服气。
戴云温柔地抱住田清韵,柔声讲,“夫人,莫要担忧,秦国馆驿那边已做好安排,秦国新皇乃本公子的昔日好友,自然要照顾好他唯一的亲妹妹,待依兰公主项柔进府,你们要好好相处,你是正房夫人,不许故意欺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