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敬妃田一荷预料的那般,戴云贵为越国公,更看重其声名和威望,任何有损戴家声名和威望之事,定能招致戴云的憎恨。此亦是戴云最令人拿捏的痛处。
漫漫黑夜过去,戴云从迷迷糊糊中醒来,穿戴好衣服准备去上早朝,项柔慵懒地躺在大床上,待到戴云离开房间,缓缓地睁开双眼,坐起身,悄悄地环视四周,“戴公子果然厉害!今日还要面见戴府正房夫人田氏,好生烦恼!”
项柔喊来戴玲和戴玉潇帮忙梳妆打扮,换了一套粉色的衣服,选了一支金色的凤钗,将一把弯月短刀别在腰间,迈着大步走出西苑,戴玲和戴玉潇紧紧跟在后面。
一刻钟后,项柔满脸严肃地走进后院正厅,瞥了一眼坐在正厅大堂上的田清韵,冷哼一声,躬身施礼,“本公主见过田夫人!”
田清韵瞪大眼睛瞧着项柔,“是你!你是秦国依兰公主!”
花雪儿听到正厅的惊叫声,跑进正厅,冲着项柔施礼,“小女子雪儿拜见二夫人!”
田清韵扫视一圈正厅,发现侍女戴玲和戴玉潇出现在项柔身后,拉着花雪儿,大声喊,“雪儿,秦国依兰公主是中医药膳馆的余瑶姑娘!”
花雪儿应了一声,“大夫人,小女子昨夜便知道此事,不必大惊小怪!”
项柔冷哼一声,坐在中堂的木椅上,倒了一杯热茶轻饮一口,“本公主身份贵重,乃秦国皇帝之妹,理应是大夫人,念在田夫人先嫁给公子,本殿下敬你为大夫人。中医药膳馆开张仨月,每月营收超过万两银钱。田夫人可有此能力?”
花雪儿愣在原地,紧跟着问了一句,“大夫人,你可有这能力?”
田清韵轻摇团扇,满脸怒气,手指花雪儿,“雪儿,你站在哪一边?选本夫人,还是这个公主?在越国公府,本夫人最大!”
“公主殿下,戴府最赚钱的产业是心悦斋,心悦斋乃是本夫人和雪儿所创立的第一家店铺,现今已有十五家分店,遍及大康各州。雪儿,告诉她,心悦斋每月营收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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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雪儿低头沉思片刻,轻声回道“心悦斋开业第一年每月营收不足一千两,第三年每月营收不足八千两,今年是第四年,每月营收不足一万两,每月国公府还要掏出近十万两银子补贴给心悦斋,乃亏损之店。”
项柔哈哈大笑,轻拍腰间的弯月短刀,“记得上次在中医药膳馆,田夫人一把长剑还不如本公主的一把弯刀还用!”
此时花雪儿无奈地低头不敢多说话。田清韵瞪着花雪儿,“雪儿,你可真是戴府的大管家,说什么大实话?本夫人出生于武将世家,长剑使得出神入化,比你的弯月短刀强!”
项柔冷笑一声,拔出腰间的弯月短刀晃了晃,“不如比试一下!谁若是输了,让出正房夫人,可好?”
“两位夫人不如换一个赌注,越国公府的正房夫人已定,即便大夫人赌输了,若无陛下的圣旨,亦不能让出正房夫人之位。不如换成大夫人头上的白玉簪,如何?”花雪儿故意在旁添油加醋。
田清韵生气地讲,“这个不行,再换一个赌注!本夫人可以做滋补药膳,若公主能做出康国糕点来,本夫人愿意放弃京城心悦斋掌柜,此赌注可好?”
项柔心中大惊,“田氏尤其擅长制作秦国糕点,这场赌局不好接,即便接下,赢了亦不能接管京城心悦斋店铺,心悦斋京城分店的主人是越国公之叔父戴一膺。这就是一个骗局!”
“还是比武好,听说越国公府有一个演武场,一众府兵日日训练。今日午时公子回府,有公子作证,田夫人可愿接受这一挑战?”
这是项柔的一个初步想法。
“大夫人,你可愿接受挑战?”今日花雪儿好似想看田清韵的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