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像重锤一样砸在海德拉的意识最深处。

他的意识已经濒临崩溃，无法再支撑任何反驳。

夏朝昀继续质问道：“你以为毁灭虫族就能证明什么？证明你比你的父母更成功？还是证明他们从未爱过彼此，你并非爱情的结晶？”

“停......”海德拉的意识体剧烈颤抖，眼神中流露出难以掩饰的恐惧与痛苦。

夏朝昀没有停下。

“海德拉，你终究不过是一个没有价值的失败品，”夏朝昀轻声道，“就连你的毁灭计划，也不过是对自身悲剧的逃避。”

“......嗬......哈......”

海德拉的身影开始变得模糊，时而变成少年身形，时而变成幼童身形，似乎有几股无形的力量搅在一起，互相撕扯。

夏朝昀后退一步，看着这个自认为掌控一切的幕后黑手，终于被自己的执念反噬，逐渐消失在虚无之中。

*

随着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梁天愈发地感到焦躁不安。

他再次问那个随行医师：“半个小时了，怎么还没有动静？你有没有办法唤醒海德拉？”

随行医师无奈地摊手：“这个暂时也没办法......而且，数据看着还正常......”

梁天皱紧眉头，语气变得更急：“再拖下去，海德拉可能真的撑不住，你再检查一下。”

他的话音未落，床上的海德拉突然剧烈抽搐起来，嘴角溢出白沫，似乎正在经历极大的痛苦。

梁天目瞪口呆，随即怒不可遏地吼道：“你不是医生吗？！这叫正常？！”

随行医师脸色骤变，慌乱地检查仪器，嘴里嘀咕道：“探测器的数据失灵了！怎么会呢......他的精神领域可能已经完全失控了，星辰啊......”

梁天猛地揪住医师的衣领，指着紧闭双眼的夏朝昀怒声吼道：“赶紧杀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