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星是那种有眼色的人吗?
很显然不是。
于是在经过某一段平直路线的时候,他放缓了车速,右手一捞,将小猫的脸强制转向了自己这边。
他继续碎碎念:“都是一家人,为啥你就是喜欢待我舅身上呢?他一个糙男人,连沐浴露都不用,我可比他香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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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注着前方路况的沈星没能看到小猫极具人性地翻了个白眼,予歌现在很想口吐人言。
但考虑到车毁猫亡的可能性,还是决定不开口了。
以前总听蓝湛吐槽魏无羡吵闹,现在予歌觉得比起魏无羡,沈星应该更胜一筹,这句话全无夸赞,满是恶意。
在予歌“努力”投喂之下,原本还累瘦了的沈星这两个月反而还胖了两斤。
跟沈星关系好的郭立民时不时也被沈星开点小灶,他可比沈星懂事多了,见到予歌就像是孙子见到了爷爷,恭恭敬敬地叫一声“猫爷”。
时间来到元旦,沈建东提前一个多月开始联系桑康那边,原本他只是想试探一下觉辛吞透给他的消息是真是假。
可当他真的联系不上桑康的时候,那一瞬间面如死灰。
即便沉稳如他,也有一瞬间的慌神。
毕竟,在这里干苦力的都是需要用钱的苦命人。
沈建东透过小窗,看向工地上在尘土飞扬中来来往往的工人,他们皮肤黝黑,脸上的汗水却在阳光下折射出晶莹的光。
他的良心让他产生了一种莫名的驱动力,为了要不来的钱还是为了虚无缥缈的感情,连他自己也分不清。
但沈建东知道,就算只是为了他这么多年的忍辱负重,他也必须进封锁区一趟。
万一,就把钱要回来了呢?
临走前,沈建东想了又想,还是没有把觉辛吞递给他的定位器带上。
这大概是他这么多年以来,第一次反抗线人这个角色。
沈建东在雨夜中离开,豆大的雨点噼里啪啦地打在铁皮屋顶上,遮掩了发动机的嘶吼。
除了同住一屋的予歌和细心观察到他不对劲的沈星,没有人察觉他的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