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燃自己都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做这样的梦。
最初的时候,叶燃还是挺享受这种在梦里上天入地,无所不能的感觉。可是久而久之,他就有些烦了,夜梦太多,睡眠质量就不好,每天早上醒来都精疲力尽,好似与人大战一夜,整个人都虚弱不堪。
叶燃也曾怀疑过这梦境究竟是真是假,但那种感觉就好像做梦捡钱一样,拼命的捡,拼命的捡,醒来之后就是一无所有的失落感。
……
哐——
房门被人一脚踹开。
然后,一个左相府的小厮闯了进来,嚷嚷道:“起床了,相爷还在前厅等着你呢!”
小厮脸上带着鄙夷和不屑,看着床上躺着的叶燃,皱眉道:“果然是乡下野女人生的野种,一点规矩都没有。”
他怎么也不肯相信,这个粗俗不堪,不学无术的乡下野种,竟然是他家英明神武的相爷的私生子。相爷竟然还把他认了回来,接回相府。
这个乡巴佬,就是相爷一生的污点!
“还睡?这里不是你们乡下,还不赶紧起床!”
小厮见到叶燃躺在床上没动,不由一阵恼火,他大步走上前,一把掀了被子,将叶燃从床上拖了下来。
“找死!”
嘭!
一个花瓶,重重的砸在小厮的头上,小厮惨叫一声倒在地上,头破血流。
“滚!”
叶燃眼睛里布满血丝,他的声音嘶哑中带着狂暴。他将手里的花瓶丢掉,朝着小厮一脚踹了过去。
轰——
小厮惨叫一声,身体如同炮弹一样撞破房门,重重的摔在院子里,直接晕了过去。
“呵……乡下野女人生的野种?”
叶燃黑漆漆的眼底泛起一抹猩红。
母亲是他逆鳞,不可碰触的禁忌。
叶燃六岁开始做梦,每每从梦中惊醒,睁开眼睛,永远母亲那张温柔和关切的目光,伴随着轻柔的歌声,安抚着他那愈发脆弱敏感的神经。
想到母亲临终前眼底的痛苦与那抹挥之不去的哀伤,叶燃几乎发狂。
因为那个负心人,大乾左相孟长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