弥留之际,萧夫人喊来了萧年年和阿岁来到榻前。
萧夫人对着阿岁挥了挥手:“阿岁,你过来,我有些话想和你说。”
阿岁蹲在榻前,握着萧夫人的手轻声道:“夫人您说,阿岁都听着。”
萧夫人眼眸里满是温情,轻声道:“这么多年看着你从孩童长成一个大人,早就把你当自家人了。”
“这几年看着你经常彻夜不眠为了萧家,我心疼得紧......”
阿岁眼角含泪,头摇得像是拨浪鼓:“夫人待阿岁视如己出,这些都是阿岁应该做的。”
萧夫人摇了摇头:“你做的已经够多了......每每看到你屋里的灯亮着,在窗边看到你,都想着,若你是我的儿子就好了......可惜年年对你无意,否则做我的女婿,那该多好,把年年交给你,我放心......”
“我知你对年年的情意,可惜这事我这个做娘亲的也无法强求......只能是看在眼里,疼在心里。”
萧夫人紧握住阿岁的手掌,苦涩道:“傻孩子,以后啊,多想点自己,找个媳妇,生个大胖小子,年年是洒脱性子,你就不用等她了......”
听到这里都阿岁早已经是泣不成声,头靠在萧夫人的手腕上呜咽了起来。
萧夫人似乎是要睡着了,说话的声音也越来越小:“将来若有能力,就护着点她,我离开之后,她在这世上就再也没亲人了......”
阿岁连忙回应道:“只要小姐不嫌弃,阿岁就是豁出性命,也定会护得小姐周全!”
萧夫人闻言,嘴角含笑,颤颤巍巍得从怀里抽出一条手帕,上面用橘红色的丝线绣了一句诗:年年岁岁花相似,岁岁年年人不同。
“如今我萧府家道中落,也没什么能给你的了,这条手帕,乃是当年我从年年那里听说了你名字的由来刻意绣的,一点心意就送给你当个饯别礼了,希望你不嫌弃。”
阿岁将手帕郑重得揣进怀里,保证道:“阿岁定会小心珍藏!”
说到这里,萧夫人脸上飞上一片红霞,人显得有精神了几分,可阿岁和萧年年都知道,这是回光返照。
“年年,你到近前来。”萧夫人挥了挥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