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次,我被他强行带走,这一路上心理上遭受的巨大恐慌和惧怕,也是伤害,我需要心理医生介入,才能判断我是不是‘没怎样’。”
钟鹿是表演专业科班生,台词功底深厚。
此时她一字一句口齿清晰地讲述着她的遭遇,逻辑分明、条理清晰。
裴瑾年在一旁拿出了律师的专业姿态来附和着钟鹿的话:“是的,目前这种情况,钟鹿确实不能定性为‘没怎样’。”
“你——”老爷子几人都没想到,这个钟鹿,竟然是这样伶牙俐齿,且无惧无畏。
钟鹿又冷笑着嘲弄道:“没酿成大错,你们一句‘这不是没怎样吗’就想抹平这件事。”
“要是厉启文真把我怎么样了,你们怕是也会逼着竞东原谅你们。”
“总归,你们都站在了厉启文的立场上,替厉启文奔波。瞧瞧你们今天这番兴师动众地来了这些人,显得好像是我们欺负了厉启文似的,多么可笑?”
“明明他是个施暴者!我跟竞东才是受害者!”
钟鹿说到这里的时候,声音因为气愤而拔高了许多,算是朝老爷子他们吼起来了。
她没打算给老爷子脸,就他那副来求人还高高在上的态度,不配别人给他脸!
不就是一个撕破脸吗?
不就是一个发疯吗?
“钟鹿!你知道你自己什么身份吗?”钟鹿就差指着他的鼻子骂了,老爷子当即气得怒目圆瞪。
方文慧这个儿媳妇,这些年他一直是用公公的权威来镇压的,对于钟鹿他也一视同仁。
钟鹿才不吃他那套道德绑架呢,她干脆往厉竞东怀里一靠,顺着老爷子的话笑盈盈说道:“我当然知道我什么身份呀,你们所有人的衣食父母呗。”
厉竞东的财产都归她,她这样说一点儿错都没有。
老爷子当场被气到血压飙升,他是瞎了眼,才会以为她楚楚可怜!
裴瑾年更是绝,毫不客气地在一旁笑出了声来,惹得老爷子一个劲儿地瞪他。
裴瑾年一副诚恳的模样:“按照竞东在我那儿做的公证,钟鹿的话也没错。”
老爷子深呼吸了好几口气,随后瞪向厉竞东:“你的态度呢?”
厉竞东漫不经心道:“钟鹿的态度就是我的态度:不原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