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天剑、巫晓青,怎么说他们也是公务员家庭。
作为东海市市民,比起那些打工人,不知道要优秀多少倍。
可就是这么一个优秀的家庭,开启谋害妻子,达到升官发财的仕途,薛峰接手这样的案件算是开天辟地。他想劝巫晓青,但不知道从哪里开口。两个当事人,一个是有罪之人;一个是追讨清算谋害自己的人。
看似双方正反两面对立,秃头虱子明摆着。证据确凿,无需多言。
直接将当事人起诉法办,然后,刑事附带民事,为巫晓青讨回公道。
如果有那么简单就好了,还需要他这位东海市知名大律师出面吗?
要知道,但凡薛峰接受的官司,收费可是东海市封顶的价码,一般家庭,是找不起像薛峰这样的人来打官司的你知道不?有些案件,看起来简单。追诉起来,惊官动府,牵扯一大堆官场阿狗阿猫。
连锁反应,甭提薛峰大律师难以招架,来自大律师团,也有在东海市被拒门外的事件。有人说,法官不是主持公道吗?那我请问公道在哪里?在法律规定的条条框框之内吗?那你就错了,规定法律的人,就是代表法律。
我们说,是人都无法回避私心杂念。法律的条条框框既然是人来规定,那就无法回避人性自私的一面。你在什么层次,适合什么样的法律。你掌握不了法律,你就得被法律所控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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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娲造人时为什么给一把尺子,和一只圆规。
尺子,是为人类量身定做。
而圆规,则是为人类规划使用范围,这就是没有规矩不成方圆的道理所在。现在,这一个烫手山芋丢到薛峰手里,你说他是接还是不接?不接,有损大律师名声;接,处理不好,他这位大律师将名声扫地,烫的皮开肉绽。
因而,我们对薛峰的处境,比他的两位当事人要难上加难。
难怪,他现在看巫晓青哭得泪如雨下,那不是装出来的悲伤,而是确实存在的人间悲剧。巫晓青哭出的不是眼泪,而是十多年的委屈及倾诉。苏天剑啊苏天剑,你想当官想疯了不是?
对自己同床共枕的妻子下手,只是为了升官发财。唉,悲哀!像你这样的男人,不配做华夏子民。“没,没有!你,你......姚总,你慢慢的控制一下情绪,我们俩刚好去外边沟通一下。”
薛峰对郑国强挥挥手,郑国强眼巴巴的看着他发愣。估计,郑国强蒙圈了。
巫晓青哭成泪人,他居然也眼泪汪汪,情感的自然爆发不是以人们意志为转移。他亲自为巫晓青换一杯水,“唉......”
一声长叹,犹好比面对巫晓青的哭诉,活着的苏天剑一定会像他一样忏悔。
他对苏天剑一手操办陷害巫晓青的前因后果,和盘托出。
想以此而唤起巫晓青母性胸怀的宽容与大度,放自己一马。亦或,作为苏天剑的帮凶,(其实,他也没帮什么,更无心千方百计算计他人)曾经被泯灭的良知,被巫晓青女性怀有柔性、细腻、温顺而怜悯个性所感化。
一股脑的愧疚在端起茶杯两手发抖的一刹那涌上心头,于是乎眼泪汪汪。
“我,我......嗨,巫总,不瞒你说,这一切我也是无辜。
和你一样,我郑国强也是受害者。只是当时对从南非进口矿石的海关入关手续,我是脑子发热,求财心切而疏忽大意。如果不是苏天剑借题发挥,不过是罚点款了事。
可惜了,当我满怀希望去找苏天剑的时候,他一个电话打给海关,接下来他对我说的话味随之起了变化。原来,能通过罚款就能进解决的问题,到了苏天剑嘴里变成走私贩卖。
我去,那是要吃官司的呀!根据货源价值来衡量,我郑国强十年大牢也保不住啊!我,被吓晕了。不用说我坐十年大牢,哪怕进去一两年现任老婆她能等我出来么?还有,我儿子郑志学怎么办?我的这一大筐家产......
留给我孩子继父......
我郑国强咽不下这口气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