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别是海关与苏天剑的上司这一块,是块难啃的骨头。薛峰这个人擅长见风使舵,啃这样的硬骨头只是为了得到一点点微不足道的律师费,他不想被崩掉牙齿,更不想为了巫小青与这帮人撕破脸皮。
何况,自己也是在东海市落脚,老婆孩子都在东海市上班上学。郑国强对薛峰打电话给自己约时间,就知道背后不那么简单。
“这帮家伙老谋深算啦!什么你是受益人?他们没得你好处吗?苏天剑难道就没给他们好处费?得了呗,叔叔,不要忘了,他们也是受益人啦!推脱其词,无非是将矛盾的重点转移到你的头上。
小主,
嘿嘿,谁让你是大财主呢?赔吧,但愿事情到此为止;不赔,嘿嘿,叔叔,你相信我的判断,所有罪过将会全部归咎到你的头上。赔了夫人又折兵,小命不保,不是耸人听闻。苏天剑之死,名义上是死在大牢里,法医鉴定结果为酒精肝。
也只有你们东海市人相信他们的鬼话,酒精肝是一朝一日形成的吗?
在大牢里才三年,苏天剑天天喝酒了吗?
说是到了大牢里才发现他有酒精肝,他又不是杀人犯,申请保外就医不可以吗?凭苏天剑这样身份的人,申请保外就医还不是一句话的事。可是,苏天剑明知道自己身体患有酒精肝,有恶性转化的可能性,他不知道申请保外就医吗?
连姚欣怡爸爸和妈妈都想得到是有人买通大牢里某些人,对苏天剑下手。要我说,苏天剑不死,得到他好处的人就多一天不得安宁,只有死人才是信得过的人,活着人永远都不会守口如瓶。”
郑海鹏带着情绪,对郑国强的话予以纠正。但是,他又不能深说。叔叔就是叔叔,年纪越大,反倒自尊心越强。
感觉自己讲话有些不妥的郑海鹏,急忙给叔叔碰杯喝一口。
郑国强抿嘴苦笑,他摇摇头,点燃一支烟,深情的望着郑海鹏。“你不知道东海市的情况,你爸爸妈妈肯定不会生疏。她们俩选择在凯达尔市,不是社会上流传的那样,仅仅是为了害怕赚的钱不干净,怕秋后算账,不得已才携资产外逃。
实质上不是这样的,东海市的营商环境令人啼笑皆非。敲锣打鼓把你请过来,千方百计地再把你算计走,背后都是利益的驱使知道不?”
“当然知道,在哪里都有这样的人,凯达尔市也不例外啊?我不敢说叔叔你对国外的不了解,至少,你对凯达尔市不是那么熟悉。人家哪里可是以规章制度说了算。”
郑海鹏端起茶杯,慢慢的喝一口西湖龙井。
郑国强办公室的西湖龙井,可不是市场上龙井茶。他的茶都是供货商从清明前一个礼拜从茶树上采摘下来的明前茶树芽,经过手工翻炒而得。正常情况下,明前一个礼拜左右的茶树芽炒好晾干之后,少说在千元以上一斤。
郑海鹏传他爸爸妈妈的代,对咖啡、红酒一类的饮料除非在国外,或者在招待外国人的情况下才能依阿取容,曲意逢迎。
来到东海市,喝到明前茶,对郑海鹏来说简直就是一种享受。
久违了,明前茶!他贪梦的喝在嘴里,不由自主的咂一咂嘴,甘味无穷。
“叔叔,人家只要你完成他明文规定的项目税收,其余,任凭你自由发挥。不是那个东海市人,红眼病特别多。要我说你同意跟巫小青和解对你比较有利。不就是花点钱嘛!钱没有可以再挣,人进去了你俩赚钱的机会都被剥夺。
再说了,你也知道苏天剑死在牢里,法医诊断端倪百出。在外,有人想算计你得走过郑志学这一关。进去了,叔叔,那可不是郑志学能得心应手的事了。
苏天剑的死,虽然蹊跷,有谁能保证不是他的同伙为了东窗事发,怕秋后算账,为了不露出他们的狐狸尾巴而对苏天剑施以灭口? 谁都知道,要想捂住活人的嘴,比赶老母猪上树还要难,只有死人才能给他们百分百的安全感。
我这么说可不是骇人视听,耸人听闻,而是爸爸妈妈曾经灌输我在东海市办企业的人为设定的艰难。正常人,怕的不是人死后的鬼,而是干鬼事的人。你在外边,稍有风吹草动狗吠之惊,风吹草动,郑志学、包括我爸爸妈妈能助你一臂之力。
到了里面,叔叔,算侄子给你打预防针,哪怕你是条龙也得服服帖帖听从别人的指使。只要他们需要,有上万种手段让你人间蒸发对他们来说小菜一碟。我这次回来,是受高盛集团公司的委托。
你们也知道,我们老郑家的企业依仗的是高盛集团公司这棵大树,支持高盛集团公司等于给自己公司注入新鲜的营养液。目前,据我了解,全球范围内,能与高盛集团公司对垒的企业,寥寥无几,屈指可数。
若干年以后,只要高盛集团公司屹立不倒,我们老郑家的服装产业依旧屹立在东海市之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