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话,谢临扯着周诗的衣角,转头就往城镇方向去。
作为兄弟,陆帆一眼就能辨出兄弟的意图。
能讹他的人,大抵还没出生。
“好,我这就带人去村里,咱们镇上汇合。”
赵桂芬脸色煞白,踉跄着跑到前头拦下。
“不准走,我不会让你平白带走诗诗的。”
不得不说,她还是有点脑子的,几步路的时间就想到了关键。
真要上报公、安,她吃不了兜着走。
她后悔了。
早知道军人不好讹,刚刚就不该多嘴,大不了找下一家就是了。
但她也不虚,臭丫头额头的伤,是她自己撞的。
谁推的她,她是傻子根本不知道,怎么查?
谢临停下脚步,眼神依旧如寒冬中的冰霜。
“你不是说她是你女儿吗?她受伤落水,被我抱起,作为亲娘不该为女儿讨个公道?”
“不是说我耍流氓吗?那就给你一个举报我耍流氓的机会。”
虽说他已经打算带小姑娘远离苦难,但不代表要被人讹诈。
他的钱是那么好拿的?
与其给这种贪得无厌之人,还不如留着给小姑娘买多点补品。
赵桂芬被噎得满脸通红,这人怎么不按套路?
换作他人,被安耍流氓的名头,早就吓得担下责任了。
村里很多年轻人都是这样讹上知青的。
她张了张嘴,谢临却不给她机会,他又听到小姑娘肚子咕咕叫了。
这是饿了几天啊。
“走吧,你也一起,虽然亲人不能作证,但不是还有你几个老姐妹吗?”
同赵桂芬一起来的两个妇人对视一眼,嘻嘻哈哈留下一句要回家吃饭,脚底抹油溜了。
笑话,老鼠怎么敢见猫?
她们就是偷懒出来走走,是赵桂芬说河边有人钓鱼,说不定能匀上一两条,才跟过来的。
结果便宜没捞着,还撞上周诗这个傻子被人从河里捞起来。
这不就跟赵桂芬要好处,陪她一起演戏了吗?
哪曾想还要见公、安,不溜能咋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