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家伙？”九华疑惑低喃，同时，还带有几分担忧和犹豫，略微沉吟了几息之后，她还是朝李宸问道：“你说的这个老家伙是什么人？”

李宸看着九华，发出了一声叹息，然后道：“就是一个老家伙。”

闻言，九华不由皱起了眉头，这当然不是她想听到的答案，但她也清楚，李宸既然这么回答，显然是李宸不愿意说，又或者，那“老家伙”的身份实在太过特殊，特殊到连李宸要与别人说起他，都不得不顾忌的地步。

想到这些，九华便是没有再继续问李宸关于那什么“老家伙”的问题。

“你是不是已经完全恢复了？”

闻言，李宸眉头微皱了一下，道：“曾经的记忆算是恢复了，修为却没有办法。”

李宸这么一说，九华便是明白了过来，不过，只要李宸恢复了曾经的所有记忆，那便行了。

至于修为，如今的李宸，修炼方式、修炼功法，较之“那人”，可以说是彻彻底底的颠覆，不过，李宸恢复了记忆，那么曾经对于各种道的感悟，自然是全都还在，加上这一世的种种变化，记忆相融合之后，对与各种道的理解，也必然会生出一些新的变化。

李宸若是想提升修为，根本就不会有任何难度。

等等，李宸既然已经恢复了曾经的所有记忆，不就是说，已经知道她一直隐瞒着曾经的一些事情……

想到这些，九华不由缓缓低下了头，小声道：“我不是要故意瞒你的，你也别怪凤儿，是我拦着她不让她说的。”

“不用解释的，朕都清楚。”说着，李宸缓缓起身，将九华拥入怀中，柔声道：“你的隐瞒，是担心会误导朕，不过，青龙他们几个，朕可是要好好与他们掰扯掰扯。”

此话一出，九华不由一怔，怔过之后，仰头看向李宸：“他们也有他们的为难之处，而且，主要还是因为你，若是……”

九华说着说着，便是看穿了李宸脸上的玩味，忽然便是住了口，朝李宸翻了个白眼。

她如何会反应不过来，李宸哪里是要“问罪”青龙他们，显然就是起了玩心，故意逗弄她，亏得她还……

见状，李宸不由大笑起来，捏了捏九华绝美的脸蛋，接着又很用力仿佛要将她整个人都揉碎装进自己胸膛一般的拥抱。

突如其来的变化，不由得让九华一愣，轻声问道：“怎么了？”

“没事，你知道你转世的原因是因为朕，但是你并没有埋怨，反而是什么都替朕考虑，就算是为了你，朕也绝对不会让当初那一幕再次上演。”

“如果当初不是我的缘故，你至少可以再多救一些人的。”

“当年一战之后，他其实也并没有大肆杀戮，倒不是他不想，而是他不能，朕的意思是，即便当初朕不是因为被逼入了绝地，朕估计也只会带走你和重楼，而那些朕可以救，但是却没有救的人，并非朕真的没有余力，而是朕本就不愿，或许先知就是看穿了朕这个心思，才会布下这些局，来试探朕，在等待朕归来的无数年月间，他也发现了很多问题，所以才会把那些他认为该杀的，有能力杀的，全都处理了干净。”

“这些我其实都已经猜到了，只是，你完全不必这般诋毁自己，虽然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要这般诋毁自己，但我相信，你一定有你这么做的原因。”九华无比认真的看着李宸，她从李宸方才那番话中察觉出了一抹不同寻常。

自李宸从圣界归来，虽说李宸第一时间就是回九华殿，可两人也是直至数日之后的此时，才真正说上话。

然而，李宸今日说的话，给人一种怪怪的感觉，最关键的是，李宸避开了很多关键的地方，就比如，那个苍月是怎么去神王界的？一直在鬼族的坤斌，到底发生了什么？

而且，李宸有意无意的都都瞄一眼她小腹，这些，足以让她联想到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