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他又从路旁捡了块较大石头,扔下井去,八秒之后沉闷的回音传来:“以传出声音速度与到耳中的回音时间,便可大略推出井深。”尚疆说。
尚疆问:“您可知此思贤井建于何时?”
傅廉回答:“一千多年前的古老西周。”
尚疆点头:“一千两百五十年前,彼时的洛都自春以来便时雨不降,宿麦伤旱,如炎如焚。久雨未至,因此诸水水位降低。唯有开得深井,才能求得清水,所以井深八十五丈。正因为井深八十五丈,井水方如许甘甜。当然,园中这口井,虽没有恩贤井井深,但也不浅,八十一丈左右。”
“思贤井中可有宝贝?”傅郡丞抬起头望尚疆。
尚疆回答:“思贤井中如有宝贝,思贤之意荡然无存,大概你也不想有人千方百计去偷宝物吧?是非之地如何太平?名利场中又如何思贤?”
傅郡丞望了他一眼,眼中满是敬佩:“大人,您不是对洛都不熟吗?怎么我觉得您事事都如数家珍?”
“的确不熟,洛都变了模样,但这金霖园却还是有着往昔模样。”
往昔模样?傅郡丞一脸不解。
“书中模样。”尚疆解释道。
两个问题无人回答,雾公子也不着急,静待答案。
她环顾四周,见周围之人情态各异。
赵奇光与旁边男子安静的观书品茗,几位文士亦在低头思索刚才的问题。
尚疆与傅廉刚刚踱回品茗居小室,尚疆脸上有些疲态。
确实,尚疆心中挂念申绿赜的信笺,也暗等着烟布剑线索。他想着是否可以让傅廉留下,而他先回去临淄府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