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以后,更大的挑战来临。
俩人昨天晚上只顾着喝酒,压根没吃啥东西,今天早上出发前也只喝了一碗清粥,折腾一天下来,饿得前胸贴后背。
秦飞原以为到了晚饭点,会有人送来哪怕几个馒头,毕竟坐牢都是有牢饭的,但是他想多了,什么也没有,他和刀哥被关进柴房以后,再没人来过。
已经三九天了,夜里气温接近零度,再加上柴房并不严实,四处漏风,更让人难熬了些。
“刀哥,起来动动,这样能好受些。”黑暗中秦飞的声音依旧清朗,他站起身一边跺脚一边搓手,以此产生宝贵的热量让身体对抗寒冷与饥饿。
刀哥听到这话,跟着秦飞的节奏也动了起来。
“小秦,咱们不能就这么跳一晚上吧。”刀哥说。
“那不行,没冻死也累死了。”秦飞说,“动一阵歇一阵,过会儿要是风停了,咱们就把柴铺一铺,当床睡。”
“行,听你的。”刀哥点了点头,跟着叹息一声,“也不知道老罗现在知不知道咱俩被抓了,他要是知道,还能帮忙想办法。”
“不能指望。”秦飞语气很是坚定,“这个时候,我们谁都不能指望,把小命交给别人,还是要自己想办法。”
“嗯,你说的对,靠山山倒,还是要靠自个。”刀哥提气说,“小秦,我脑子没你灵光,动脑子的事交给你,等到了要动手的时候,我来。”
“好。”秦飞干脆答应下来。
刀哥啊刀哥,现在这处境,动脑子还有一线生机,动手那是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幸运的是,夜里风停了,秦飞和刀哥在柴堆里依偎着睡了过去。
哪怕天要塌了,也得养足精神,才有力气看能不能把塌下来的天给顶住。
这一夜,秦飞睡得格外香甜。
第二天一早,当太阳透过缝隙射进柴房,秦飞才迷迷糊糊醒了过来,他定睛一看,刀哥蹲在他旁边,盯着他在看。
“刀哥你干嘛,看着我干啥。”秦飞坐了起来,揉着眼睛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