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气得拿起茶杯就往柳妃身上砸。
我们这两边斗得不可开交,西河国的两个殿下却乐得站在一旁看热闹,边看还边用西河国的语言在评头品足,仿佛在看一场戏。
我的力气快耗尽了,和郑衍两个被逼得退到了墙角,而柳妃和郑邦也被太后的人摁着头跪在墙角边上。
我看了一眼跪在我身旁的郑邦,用袖子抹了一把嘴角的血沫,说:“不是让你小子好好做人吗?怎么帮着你娘做出毒害陛下的事情来?”
郑邦听到我的声音,猛地抬起头,小心翼翼地问:“你可是阿蛮?”
我点了点头。
郑邦“哇”的一声哭了出来,说:“我并不知道我母妃所做之事。前几日父皇带我去见母妃,父皇还允我留在冷宫陪母妃几日,谁知道今日半夜有人来传话,说让母妃到太和殿来见父皇,母妃收拾一番,把还在床上睡得正香的我扯起来,一并带着我过来了。”
郑衍失血过多,脸色变得异常苍白。我撩起衣袍撕了一块布条下来,简单地给郑衍包扎了一下,边包扎边对郑邦说:“原来你毫不知情啊。”
郑邦哭得眼泪鼻涕都出来了,眼泪汪地看着我和郑衍,说:“太子哥哥对不起,七弟让你失望了。”
郑衍还没说话,柳妃扯了一把郑邦,说:“邦儿,从今日起,不许和任何人说对不起,只有他们对不起我们,我们没有对不起任何人。”
我白了柳妃一眼,说:“你就闭嘴吧,你儿子三观本来还挺正的,就是因为有你这个有妄想症的娘亲,让他陷入了这个巨大的危机当中,如今我们都活不了了,你高兴了吧?”
柳妃紧紧抿着唇不说话。
我们还有机会说上几句话,那是因为太后与西河国的两个殿下又起了争执,没空理会我们。
郑邦悄悄看了郑衍几眼,然后低声问:“太子哥哥,你的伤口是不是很疼?”
郑衍“嗯”了一声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