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诉我，你们黑风寨，寨子在哪儿？”

柳凌森提着枪甩了几下，甩掉了上面的血，一步步走近何头儿。

看着这个小屁孩的脸，他才发现自己错了，先前在万江楼看到那个胖小子眼中的杀意不是装狠装出来的，他们是真的会杀人的。

‘当啷’

手中的刀掉在地上，何头儿跪了下来，不住朝着柳凌森磕头。

“我错了，我错了，小的有眼不识大人物，不该冒犯您的，我错了，我错了。”

柳凌森可不觉得这些求饶的话有什么可信度，不过是为了保命。

挺枪，枪尖点在何头儿的肩膀上，他低声地开口，“我再问一遍，你们黑风寨的老巢在哪。”

“在……在奉平城……南……北门往外走三十里地，有一黑风山，我们黑风寨就在那山上。”何头儿感觉到肩膀上的冰凉，急忙跪着说道。

“说谎。”张凌清在一旁，低声喝道。

柳凌森一拍腰带，从中拿出一枚丹药，捏在手指上。

随后一脚将何头儿踹翻，语气阴森森的，“我这里有颗宗门毒丹，七天才会毒发，毒发时会犹如蚂蚁爬满全身啃噬你一般，痒、疼、麻齐全，我接下来会去奉平城，你在奉平城等我，如果奉平城是黑风寨老巢所在，我会将解药给你的，如果不是，哼哼……”

他最后的两声哼哼什么意思不言而喻。

何头儿顿时脸上煞白，看着柳凌森，嘴皮子不停打着哆嗦。

“这药，你确定要给他这么一个家伙用？这可是宗门都没多少的好东西。”张凌清在旁边适时开口。

“啊，我错了，我错了，我们黑风寨的老巢在安望城西门往西走三十里，再向西北走十里地的烟稠山，山上有差不多八百来个弟兄，看到有折断树枝的地方都有暗哨。”何头儿此时鼻涕眼泪齐流，抱着柳凌森的大腿，哭喊着，嘴里什么信息都往外吐出来了。

柳凌森眯起眼睛看了他一眼，“好，这一回我信你。这药我也不让你吃了。”

说着，便把丹药收了起来。

“您大人有大量，放过我吧，放过我吧，我做山贼土匪也是不得已的，上有老下有小，吃不饱穿不暖……”何头儿连连磕头，嘴里喊着。

柳凌森一声呵斥，“闭嘴。”

顿时吓得他不敢出声。

“小惩大戒。”柳凌森用枪划了他一下，划破了他肩膀上的肉，顿时衣服上沁出了血。

“放过你了，滚吧。”柳凌森声音冰冷，淡然开口。

何头儿又是磕了两个头，嘴里喊着，“感恩，感恩，您实在是有肚量。”

一边说，一边走。

柳凌森抽了枪，和张凌清往另一个方向走去。

张凌清看了柳凌森一眼，笑了一下，说道，“你小子，真会唬人的，这消食的丹药也能骗人。”

耸了耸肩膀，柳凌森没解释什么。

突然，身后传来了沉闷的‘咚’的一声。

不过他们两人都没转头去看。

柳凌森的枪上，是淬了毒的，那何头儿到最后只知道求饶，全然没有发现，他那些倒下的弟兄，没有受致命伤的弟兄，全部都是嘴唇发白，伤口发紫而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