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律才说了一句话就被劈头盖脸一顿骂,当下又不敢还嘴,只能垂首洗耳恭听。
“你大伯要看顾的是整个萧家百年基业,不可能悉数将筹码压在咱们一脉,只会资源大量倾斜,你可明白?”
“孩儿明白。”
“况且他就是有了子嗣又如何?”
“他仍是孤家寡人一个,稍有风声你便这般乱了阵脚,来此是为了商量对策,你反倒对敌当前先自乱阵脚,简直愚不可及!”
贵妇气势凌厉逼人,震得宫灯流穗簌簌。
“母妃说的是。”宋律自知丢脸,骂不还口。
一旁萧克夫妇虽然听大哥所言,将女儿嫁与太子,但其实心里的盼头都是等着侄子即位,而后保下秋水。
但此举也实在是无可奈何,难不成他们就想将萧家分裂成两个截然相对的派系?
只不过按大哥所言,便是萧家过大,皇上心生猜忌。
他们必须自砍一刀,甚至分出来一支支持太子这才不会成第一个被动刀的对象。
当初不立烟罗为后,便是在敲打萧家,话外之音便是让萧家自己有些眼色。
贵妇颇头痛揉眉心,双腿交叠面色稍有不虞:“笼络武王世子事宜须得加快,过会儿也传唤抱朴子来殿共同一叙。”
宋律眸子一亮,道:“孩儿晓得!”
当今他能想到最有力的帮手,当真非武王世子莫属!
西苑贵妃冷不防抬眸问道:“旖儿呢?你出来时可搅扰到她了?”
“没有,孩儿同王妃是分房而睡。”
“嗯,分房也好,也省得你天天在旖儿面前给人扰的不清净。”
……
元宵节于爆竹喧嚣中逝去,转眼又是十六晨间。
天地间蒙着层层雾霭霜华,天地朦胧间凉意沁鼻,提神醒脑。
城中有人看见五皇子起了个大早,领着家中奴仆便乌泱泱向着城外赶去。
后面听人说是皇子乐善好施,带了粥米之类的东西,在新年之初去城外给那些流民施舍。
架粥棚,发生米。
不少人感激涕零,都想去当面感激那位皇子,但是大多数人找遍了粥舍都没有看见那位衣着不凡的皇子,仅看见几个小厮热情布施热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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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宫之中,李卯照惯例到来,坐在一旁看太子同太子妃于软榻一侧,由一女医诊脉。
太子妃偶有微呕。
按昨日太医所言,疑似喜脉迹象,而恰好经期未至,这才敲定下来确有喜脉。
屋内点有铜炉檀香,虽然窗户隐隐可透入凉风,但也只是平添凉爽,不减温暖和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