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如何解释听悲的变化。
话说回来,“听悲”这名字……实在有些耳熟。
“您是,无情大人?”听悲下一次开口,是在雨停时。
天空的帘珠从眼前悄无声息地离开,世界透亮几分。
使无情更能看得清,听悲眼底惊喜的情绪。
她自称是会卜卦,算出世上有一名唤无情的猫,说他会主持世间的正义。
听悲一直都想找到无情,尤其是在去唱宗前。
想不到从前捏着名字却时刻找寻不到,如今倒是阴差阳错地相见。
“……何故来寻我?”无情想不明白。
他自认只是一只普普通通的猫。
对于此事,听悲在当时并没有明说。
无情本来是想问到底的,不想心中留疑惑。
可听悲直言要跟着他流浪时,无情先关注的事情就不在那件了。
“你、你一个姑娘,跟着我,万万不可!”
无情说的话听悲显然是没有听见,只顾着低声念叨。
“奇怪,明明刚才还不结巴的啊……”
无情听见这句话,耳尖蔓上些许红点。
如同水彩滴入水中快速化开,虽然时间会模糊使色彩褪色,但痕迹会留存很长一段时间。
像牛皮糖粘牙一般,听悲紧跟着无情的步伐前进,不想离开。
无情不懂她这么做的用意,听悲也不愿说。
可是要赶听悲走,无情又会忍不住想她会多么落魄,从而默许了对方亦步亦趋的跟随。
时间流逝。
从唱宗之后,无情又漫无目的地走过许多地方。
这之间,他渐渐发现,来追捕自己的弟子对自己似乎格外开恩。
毕竟要一个曾经在判宗待过的弟子,见识过宗派极速效率,然后相信一年多时间也没有抓捕罪猫归案的事情,实在是匪夷所思了。
想明白这一点后,无情彻底没有了躲躲藏藏的心思。
某天,他将这些话告诉了身旁的听悲。
是无聊至极,也是话在心里憋了太久所致。
本以为听悲会同他说些开解的话——经过这些天相处后,无情也看得出,听悲是心性软的一类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