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的男人全都死了只剩下女人,可不就是死绝了吗。
周诚点头:“是挺活该。”
由此看来里正一家不是好人,家里没了男丁女人们的日子也就不好过了。
曾经被压迫过的人绝对不会放过报仇的机会,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薛漾说的没错,活该。
阿刀又说:“据村民描述,那女子生的极美,眉心一点红痣。”
阿照眼睛微微瞪大:“爷,不会是咱们在庆州城救下的姑娘吧。”
周诚不置可否:“不好说,走吧。”
若真是那姑娘,里正一家死绝也不难理解。
反正以他三脚猫的看相水准,那姑娘是谁不要命的欺负她,她有多惨,对方绝对比她惨十倍以上。
是道人口中所说的那种受上天眷顾的人。
桑翎战战兢兢地在坑洞里躲了一天一夜,狼狈不堪。
人倒霉起来喝口水都能塞牙。
任她再小心,还是倒霉催的再次遇到了人伢子。
那些人见她如此就猜到她落难了,二话不说绑了她拉往庆州。
好不容易才走到这里,现在又要被人伢子卖去庆州,桑翎有些绝望。
想想这些年受过的委屈,一桩桩一件件浮上心头。
她只是好好的活着,不再受人摆布,怎么就这么难。
桑翎越想越伤心,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往下掉,从抽抽搭搭变成嚎啕大哭。
牛车上除了她还有五个不到十岁的女孩子,这些女孩子都是家贫被家人卖给人伢子。
她们彷徨又无助,伤心恐惧也不敢表现的太明显,各自缩在一个角落。
听到桑翎的哭声,小姑娘们的眼泪也都忍不住,全都呜呜咽咽地哭了起来。
两个人伢子见状面带怒意地呵斥了几句。
小姑娘们被吓得憋回了眼泪,桑翎这阵子经历的人间险恶太多,眼泪根本止不住。
桑翎打着哭嗝:“有本事你们打死我,反正我也不想活了。”
与其被卖到青楼迎来送往,过着生不如死的日子,不如死了干净。
瘦高个冷笑:“你想死老子还就偏不让你死,别以为用死就能威胁到我,老子有的是办法整治你。”
要不是看她长的漂亮,细皮嫩肉的打伤了卖不上好价格,早就两鞭子抽过去。
打一顿不老实,多打两顿保管说东不敢往西。
圆胖的人贩子不耐烦地给桑翎的嘴堵上。
凶狠的眼神扫过六人,恶狠狠道:“都给老子闭嘴,否则就丢山里喂野兽。”
周诚等人与人贩的牛车往不同的方向行驶。
桑翎太过引人注目,即便做普通村妇打扮,脸上全是泥垢,嘴里还被塞了一团破布。
周诚和阿照还是一眼就认出她来。
桑翎也认出二人,用希冀的眼神看着他们,嘴里发出呜呜声,被绑住的双手双脚也都不停挣扎。
瞧她那惨兮兮的样子,周诚明知不该笑还是忍不住笑出了声。
逃出狼窝又入虎穴,太惨了,估计姑娘这辈子都不敢出远门了。
看到桑翎红彤彤又委屈的兔子眼,周诚掩饰性的咳了声。
阿照问:“爷,要不要救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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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啊,都遇到上了为什么不救,咱们可是路见不平的好人。”
其余人也都明白了,这位大抵就是方才讨论的那位小可怜。
阿照做事向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