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萧挽挽近在咫尺的幽幽目光,洛渊的神色中缓缓浮现出了一丝丝僵硬。
想我洛某人流连花丛这么多年,谁曾想今日竟是栽在了这种地方。
早知道当初就不该这么快答应这什么订婚大典。
招人耳目之事,必起祸端......
但事已至此,洛渊心中纵然有再多后悔纠结,都只能先将眼下的情况给应付过去。
旋即他微微定了定心神,将脸上那丝慌乱的神色敛下,淡然自若道:
“陛下误会了,师父曾告诫我,行医者,当以救死扶伤为己任。”
“那日在秘境之中,清裳仙子为龙毒所伤,命在旦夕、情况危矣,我当初跟随师父行医多年,此等情境之下,又怎能见死不救?”
“故而只能略施些许特殊之法,为其暂且压下体内的龙血之毒,待到清裳仙子气机稍加好转之时,再另行疗伤......”
洛渊这一通解释下来,可谓是流程俱全、条理清晰。
一上来便率先表明:事实非你所想的那样。
再者最大程度地还原事情经过,并省略些许关键细节,
并着重点明自己当时处境的为难性、非自主性以及迫不得已性。
最后再以模糊的辞藻将“解毒”这一最为关键的事件含糊而过,
完美地诠释了何为“避重就轻”。
听完洛渊的陈述,宝座之上的萧挽挽凤眸微眯,转头望向身前的顾清裳,皮笑肉不笑道:
“听夫君这么一说,倒还是本王误会清裳仙子了。”
“只不过.....这疗伤解毒,自是避不了宽衣解带,这其中有些肌肤之亲,怕也是不在少数。”
“这久而久之,知道人以为是在解毒,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哪里的一对野鸳鸯在调情呢......”
萧挽挽的语气似是突然转了个弯,字里行间皆是充斥着一股子酸溜溜的味道。
仿佛一瞬间从昔日里那高高在上的绝代妖王,转变为了深宫闺房里的幽怨美妇。
然而,但凡是个明眼人都能听得出。
萧挽挽这番话,表面上收敛了先前针锋相对的气势。
但实则,已然在字里行间暗戳戳地挖苦顾清裳。
俗称,阴阳怪气。
随着这道话音的落下,方才还庆幸自己跳过一劫的洛渊,下意识地又倒吸了一口凉气。
我焯?还有后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