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景天,世上不是只有像我们这么幸运的人,有父母宠爱,有家财供养。还有很多生活很艰难的人,会因为想要救治母亲的病而走上偷盗,会一出生父母便被人杀害,会为了活命草皮泥土都能当饭吃……”
一间昏暗的屋子内,屋檐的漏洞窸窸窣窣,两个身形相仿的少年对立站着。
屋内没有烛火,屋内只能靠那几个破洞透进来光线,可这间不到5方里的屋子却是母子两相依为命的地方。
他点着他的肩膀,声音里不带任何情绪。
“所以你认为野种是什么呢。”
“如果你没有与生俱来的财富,优越的家境,甚至没有亲人,朋友。裴景天,你会是你口中所说的野种吗?”
“抛去这些不是你自己能力获得的东西,你还有什么呢?”
裴萧屏着一口气,这口气在他的胸腔内不上不下,拳头紧紧的握起又无力地松开。
“陆言,你知道为什么小时候我谁都不欺负就只欺负你一个吗?”他抬起眼,眼里是无尽的嘲弄,他扯了扯嘴角。
“我就是一个纨绔,什么也学不会,什么也学不好。在你身边我除了当好一个纨绔我什么也比不上你。”
他摇摇晃晃地退到了门口,“我知道你说这些就是想让我看清自己,看清我不仅比不上你的高德品尚还比不上我骂的那个人。”
他转身打开门,背影沉在了光影里,“我知道的,你们都看不上我。”
就在他要离开时,背后的人喊了一句,那道离开的身影便顿在了那。
一米八高个的个小伙子就站在门口拘着腰,手指还紧紧地扣着那个破木屑门。
陆言环抱着胸,挑眉浅笑着,“若我看的上你,你要不要试试……”
“比不比的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