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步摇扎痛自己的手掌,季婉清这才阴恻恻地开口。
“父亲嘴上说得好听,让母亲别出门,实则是把母亲跟苏姨娘一样,软禁在院子里了,对吗?”
虽然是疑问句,但是季婉清的口气,却是满满的笃定。
“侧妃,夫人是老爷的正妻,就算柳姨娘如今在太傅府地位水涨船高,那也只是暂时的。”
“等过段日子,老爷还是会回心转意,回到夫人这个正妻身边……”
“不会的,父亲不会回母亲身边了。”季婉清将选中的步摇,狠狠地插进自己高高的发髻里,发狠地低吼出声。
顿时,琵琶在旁边吓得浑身一颤,连忙低眉敛眸,不敢接话。
季婉清那常年透着伪善的眼眸里,眼神一点一点地变得阴狠,若有所思地径自道了句。
“能对父亲官途有帮助的,那才叫正妻,此一时彼一时。”
听到这话,琵琶叹了口气,忍不住感慨了一句:“侧妃莫要伤神,总归夫人现在还是太傅府的唯一女主人。”
“只要夫人一日是太傅夫人,那柳姨娘就休想扶正!”
季婉清嘴角勾起一抹嘲讽,冷冷一哼:“父亲就算动了扶正柳姨娘的念头,也得问问我这个当太子妃的女儿,肯不肯答应才行!”
太子妃?
琵琶以为自己听错了。
这时,季婉清嘴角嘲讽的弧度愈发大了,逐字逐句道:“夏侧妃身子不爽,在屋子里躺了有三日了吧?”
这话一出,琵琶眼神猛地闪烁了两下,她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恍然大悟地扬声。
“那夏侧妃的病,莫非是侧妃的手笔?”
事情进行到这一步,季婉清已经没有任何顾忌了,直截了当地承认。
“之前,对付季云素那低贱庶女用的‘无殇’,还剩了一点。”
“虽然量极少,无法让人当日毒发,但这仅剩的一点,取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性命,还是易如反掌的。”
琵琶一脸诧异,自家侧妃和夏侧妃自从纳侧妃典礼后,都没有正式打过照面,更别提一起用膳了。
而且,那夏侧妃身边的人,一个个都不是省油的灯,对夏侧妃要入口的食物,都是层层把关试毒。
生怕有人暗害了夏侧妃去。
侧妃是怎么让夏侧妃中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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