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爷呀,你们这病呀,应该是屋外那株木棉花飘下的飞絮引起的呼吸道问题。”李雨微笑着说道,语气轻柔而笃定。
大娘惊讶:“木棉花惹的祸?对了,这棵树今年第一次开花,红色的大花朵掉落后,结了雪白轻柔的棉絮,虽然没有棉花那么厚实,但也是暖的,老伴他就全收集起来做了两个枕头。竟然是这个原因引起的咳嗽吗?”
李雨微笑笑,“那难怪了,细小的飞絮进入呼吸道引起过敏进而堵塞。”
“小娘子,呼吸道是啥?既然找到了原因,想必你也有办法治愈,是吗?”大娘恳切地望着她。
大叔和他们的儿子也露出了希冀之色。
李雨微笑道:“其实就是气管里面出了点问题,我给你们开药吧,先喝一剂疏通气管的,再喝止咳化痰的,保证药到病除。”
猜到大娘家没有笔墨纸砚,苏北辰主动从行囊里拿出纸笔代写,李雨微念完,他也写完了。
大娘接过药方,感激涕零,连连道谢。她请李雨微和苏北辰自便,便匆匆去村里的赤脚大夫家买了草药回来熬制。
在熬药的空闲里,大娘放松了下来,一边烧火一边介绍自己,原来她叫杨梅,大家叫她梅婶,老伴姓严,儿子叫严小福。
李雨微也介绍了丈夫姓苏,唤她苏娘子即可。
正聊着,村里忽然传来喧闹声,还夹杂着哭泣声,似乎很混乱的样子。
梅婶连忙放下火钳出门去看,祠堂那边竟然围了数十人之多。
过去打听了一下,原来是村里伍姓的二叔公过世了,但山上的道士外出了,家里人担心无人护灵,着急得又哭又闹。
李雨微好奇地问:“梅婶,为什么需要道士护灵?这有什么讲究吗?”
梅婶深深叹了一口气,说出了他们南源村有人过世都要请道士来护灵的原因。
原来,南源村附近历来有一只食灵怪潜伏,它并没有实体,但是出现时会给人带来阴冷刺骨、十分诡异的感觉。
一旦举办丧礼,它便不约而至,吞噬刚死之人的灵魂。别人看不见,但血亲家属确实能实实在在感受到亲人的灵魂被它遏制,被它吞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