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济大力鼓掌,眼看着各人重新拿起碗筷吃饭,他不由得有些心急,“没了?王维那么多诗呢,咱们才一人背一首。”
孟合浦:“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
明珠:“劝君更尽一杯酒,西出阳关无故人。”
邢济急忙比了个暂停的手势,“你们俩先停一停,大过年的又是孤烟又是无故人的,一点都不喜庆。”说完他笑嘻嘻望向江老师,“江老师,该您了。”
“喜庆一点的啊……”江老师歪头想了想,“行到水穷处,坐看云起时。”
邢济又开始拍手鼓掌,顺带对右侧两人嗤之以鼻,“看看江老师,再看看你们,惭愧不惭愧?”话毕他顿了顿,目光在明珠和孟合浦之间来回游移,继而将屁股底下的凳子往孟合浦那边移动,揽着孟合浦的肩膀扭头问道:“江老师,你看我们仨,想起什么没有?”
江老师把刚刚剥好的一只虾放进邢济碗里,笑容和蔼可亲,“想起什么?”
“诗啊,王维的,我们仨坐一起刚好跟王维的一首五言绝句相对应。”
“是吗?”
“啧。”邢济有些不满没人与他同频,转头看向旁边的孟合浦,“你肯定知道。”
“但去莫复问,白云无尽时。”孟合浦冷声冷气地回答,顺手往孟合浦碗里夹了一只油炸蝉蛹。
“不是!我不吃这个!看它我就难受,你给我夹走,快点!”邢济瞬间将凳子后撤一米远。
孟合浦依言将蝉蛹夹走自己吃掉,邢济立刻皱眉探头仔细观察自己的碗,叽叽歪歪道:“碗脏了,明珠去再给我拿一个新的来。”
他这个客人支使主人支使得理所应当,明珠翻着白眼给他换了个新碗,“慢点吃,别噎着。”
邢济没骨头一样靠在孟合浦身上,问道:“珠还合浦的典故听说过吗?”
明珠看向孟合浦,孟合浦说:“别理他,发酒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