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物试验呢?”克里斯汀把目光投向不远处的鼠笼,不断扫视,“动物试验成功了吗?”
赛格兰笑着摇头,“不需要。”
“可是。。。”
赛格兰似乎知道克里斯汀想要说什么,“没什么好担心的。动物试验本就是一帮唯唯诺诺的废物用来麻痹自己的东西,人和老鼠天差地别,老鼠身上行得通不代表在人身上也行得通。”
克里斯汀依旧沉默着。
赛格兰的脸上逐渐爬满怒气,“你当初飞机失事,重度烧伤,得了败血症奄奄一息的时候,我给你用的免疫激活疗法,来不及经过动物试验。你现在能好好站在这里,不应该本能地相信我吗?”
公里以外,110号掩体内,一双戴白色乳胶手套的手正推着注射器,把一管淡红色的液体,推入大鼠的腹腔内。
“你们也太谨慎了吧,既然都找到原因了,把那段罪魁祸首的序列一敲,万事大吉,还在这儿造这么多模干什么啊?”卢赫把手头的东西一放,伸了个大大的懒腰,“那本来就是个外源基因,是入侵者,敲它跟摘个肿瘤没什么区别,一天天的累不累啊?”
郑K依然埋头苦干,“不怕一万只怕万一,你又不知道它是什么原理,万一冒然敲除发生意外呢?”
“就海老头那个样子,不赶紧敲指不定什么时候就突然死了呢,正好拿他当个试验品给广大群众打个样。至于意外,生命本身就是个意外。
薛定谔说,生命是维持在非平衡态的物理系统,这通过从环境中汲取负熵实现。这本来就是个违背常理的意外。
40亿年前,洋中脊在地壳产生出裂缝,海水渗入到地壳,与地壳的矿物发生化学反应,形成一堆像海绵一样的多孔矿物,叫做白烟囱。
烟囱上密密麻麻的孔壁的一侧是碱性,富含氢气的热液,另一侧是酸性,富含二氧化碳的原始海水,孔壁上还有各种铁硫矿物的微粒。孔壁的两面由于酸碱度不同,就会形成一个势差,带动一系列的有机化学反应,咱们都是从这孔里给随机咕嘟出来的。”
郑K不解地看了卢赫一眼,“扯远了吧?”
“不扯远也是个意外。像我,我就是我爸妈制造出来的意外。听说过那句话吗?父母是真爱,孩子是意外。”
“那可不一定,我跟你不一样,我是个试管婴儿,精心制造出来的,我不是个意外。”郑K成功被卢赫带跑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