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不是什么大明星,三房也不过是庶出,年底谁人不是在自己家过年的,这时候去寻女儿?
简直是脱了裤子放屁。
更何况,他们‘女儿’不是在大理寺狱中蹲着吃国家饭么?上哪儿瞧去?探监么?
崔辩叙知晓她一定能察觉出不对来,他当时一听这话就晓得三房只怕是出了事,便又多问了一句:“多是只见三房的马车出城,可上头的人却未曾有人亲眼见到过。”
这种事情在旁人看来自然不会多想,瓜州风沙大,每年冬天到的都比别处要早,大多百姓出门都是戴帷帽或是蒙着面纱,更何况赵家的女眷出门更是能坐马车就是坐马车的,在外头弄得满身尘土不说,她们那娇嫩的脸也被吹得皲裂开去。
江上弦点点头,当初瓜州传来的短信上写的很清楚,赵季被囚禁,赵家乱了:“赵家故意弄出他们出城的假象来,是准备将人杀了?”
否则根本没必要费这个劲儿。
“若是只死一个倒是好说,可要三房的人一块儿死,难免会被外人瞧出些不对劲来。”
崔辩叙摇了摇手中的象牙腰圆八宝团扇给小江慢慢扇着风:“可若是死在外头,谁能将这事儿同赵家扯上干系?”
屋子里的火炉对寻常人来说刚好,对她来说却有些过热了,许是胖了的关系,她的脸颊已经泛起了红晕,听到这里不住咋舌:“说的也是,到时候办一场隆重的白事,叫他们走的风风光光的,还能收不少礼金。”
死了还能给赵家挣一笔。
“你这伯外祖倒是生了一个好脑子,这时候还能想到这般两全其美的法子来填一填赵家的库房,也是个厉害人了。”小江揶揄的冲着小崔眨眼。
还真是给江上弦说中了,崔辩叙笑的一言难尽:“我也是头一回知晓自己这位伯外祖竟位如此善于打理家财之人,若不是临近年节,这时候出丧许多人嫌晦气,只怕是不会去送上礼金。赵季只怕是活不到我赶去救他了。”
换个思路想,赵季怎么能不算祖宗保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