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月韶也偷偷竖起耳朵,很是好奇。
她都多番在裴懐的手底下磋磨,才险险挺过来,到了今天。
那个宛怜,凭什么?
到底宛怜和裴懐说了什么呢?
谁知,裴懐却更加镇定。
他双目不离书卷。
“不啊,谁说我要放过她?”
此话一出,王元弋和月韶都愣了。
王元弋试探道:
“可是,您不是方才在外面说……”
不是说要放宛怜出宫吗?
难道,只是表面功夫。
裴懐抬眸,扫了他俩一眼,又继续看了。
“骗骗他们而已,你们也信?”
月韶挑了挑眉。
对嘛。
这才是裴懐。
她听到这里,反而安心了。
王元弋蹙眉,问:
“主子,她到底和您说了什么?”
裴懐这才终于放下手中的书。
此刻的他,再也不装了。
整个人阴沉沉的,面色铁青。
月韶一瞧,心里忍不住下意识打了个寒颤。
她率先说出口的一句话:
“主子,您……您别生气。”
这份恐惧,已深深刻入月韶骨髓里。
只听裴懐说:
“这是第二次,第二次有人拿我与苏皖的事来威胁我了。”
裴懐自喉头发出的笑声低低的,听着就渗人。
他冷冷睨了两人一眼。
“怎么,她胆敢说出这种话,你觉得我还会放过她?我是什么大善人吗?”
月韶咽了咽口水,心里拼命摇头。
不,你不是。
你要是大善人,世界上就没恶人了。
不对,裴懐比那种光明正大干坏事的还让她害怕……
王元弋却和裴懐同仇敌忾。
他亦是一脸愤愤。
“这个宛怜,平常瞧她讲话和蚊子叫一样,想不到居然是这种人,简直该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