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闻洲急了。
“大哥,我这次可没说错!”
却见一旁的王元弋吓得立时跪在地上,低头不敢说话,就连殿中的气氛也变得严肃起来。
裴懐正在位子上幽幽地盯着方闻洲。
被裴懐这样瞧,方闻洲忍不住咽了咽喉头,但他不肯轻易退缩,还是硬着头皮说:
“殿下,难道不是吗?既然连医老都召见了,岂非已经摆在眼前?若殿下放弃此次机会,实在可惜!”
江别尘瞪他瞪累了,最终偏头叹息一声。
“殿下,闻洲又头脑发热了……”
裴懐却不理会他,只继续盯住方闻洲不放。
最后惹得方闻洲都心虚不已,慢慢也没了一开始的气势,缓缓低下头去,不太敢去瞧裴懐。
这时,裴懐才悠悠道:
“本殿只知道,父皇尚在,东宫未废,若任何人胆敢在此时生事,便是自不量力,谋逆找死。”
说到这里,他竟站了起来,若非脸色苍白了些,行动间根本半点看不出裴懐不久前受了伤。
他就像一匹藏着清冷眸光的狼,走到方闻洲面前。
“就算本殿成功,又如何?你说,千秋后世,会歌颂本殿英明神武,还是唾骂一个杀父弑兄的残忍暴君?”
到这时候,方闻洲震惊得双目圆睁,半天说不出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