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渐渐握拳,忽而冲着帷帘,问:
“父皇,非要如此吗?”
承帝好不容易平息了胸口的剧烈起伏,他顿了顿,才开口道:
“文月,你是秦嵘的公主,难道如今危难在前,你却不愿意挺身而出吗?”
裴文月不敢相信这话,只觉得异常可悲可笑。
“父皇,儿臣只想问,你在做这个决定时,可有片刻想起,我也是你的第一个女儿?我是你与母妃的第一个女……”
“住嘴!休要提起你的母妃!”
承帝此时并不愿意听到黎晚歌,那会使他想起曾经痛苦的一切,更会增加他对裴文月的愧疚。
裴文月却被他这一声决绝伤透了心,她眼中慢慢升起一层模糊的水雾,却倔强地不愿落下。
似乎感知到她情绪的变化,承帝也有些无可奈何,不知该如何开口。
裴济光见状,深怕承帝心软,便转而对裴文月逼迫道:
“怎么,你皇兄如今身在云晋,你这个做妹妹的,竟不愿救他回来吗?”
听到这里,裴文月忍不住嗤笑一声,只觉裴济光此人是彻彻底底的道貌岸然,令她觉得恶心至极。
她根本不想再继续同这样的人交流。
只固执地面对承帝的方向,质问道:
“父皇应该很清楚,我在这个世上,早已没有了什么皇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