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言彻听到他这话,顿时不高兴了。

“这绝无可能,我统领黎家暗卫,手底下的人全部经过不知多少次磨炼,替黎家、替殿下办事一向滴水不漏,那个小老儿算什么东西?除了医术过人,什么也不会,他根本不会知道那事是出自我等,出自殿下之手!你质疑此事有误,就是在质疑我,质疑暗卫部,质疑黎家!”

方闻洲头一次听到陈言彻一口气说了这么多话,顿时也知道不好再说下去,免得自己一个不慎,把他惹毛了。

“三弟啊,我没质疑你啊……”

江别尘哈哈一笑,“老三,何必激动?二弟绝不是那个意思,你切勿往深了想,伤了兄弟感情。”

陈言彻这才别过脸去,好歹作罢。

方闻洲忙赔起笑脸,凑过去一把搂住陈言彻的肩膀。

“瞧你,还跟你二哥我认真上了不是?咱俩谁跟谁啊,你说说你,真是的。好了好了,是哥哥的错,别苦瓜脸了啊。”

陈言彻仍旧一张冰山脸,但眉目间已放松了不少。

江别尘把话题拉回来,继续说正事。

“老三方才所言不错。黎家暗卫做事一向不留痕迹,那医老也没有什么背后势力,他不会知道我等身份,更不可能想到殿下身上去。当然,还有一个重要的点。”

方闻洲顿时来了兴致,他最喜欢看江别尘神通广大,次次料事如神的模样了。

“大哥别打哑谜,快说快说!”

江别尘笑道:

“这用蛊里,也分个高低优劣。那医老虽也会用蛊,但论起来,用蛊第一手还得在咱们南部那巫蛊部落里,他们才是蛊的祖宗。医老的三两下,碰上咱们南部的巫蛊部族,自然不够瞧。不然,当日咱们也不会有那个自信,把蛊下在他孙子身上,用以威胁。”

方闻洲一瞬间喜出望外,“是啊!那比起来,肯定还是咱们南部的蛊厉害。当时咱们都调查过了,那老家伙会蛊,可是咱还是敢把蛊下给他大孙子,可不就是认准了他根本没那本事解咱南部的蛊嘛。比起咱南部的蛊,他那些蛊简直就不够看,就跟那孙子喊爷爷似的,哈哈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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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他笑得狂妄,陈言彻默默翻了个白眼,在一旁补充道:

“这也就是为什么咱们给殿下的解毒丸可以轻而易举把云晋的蛊毒解除,因为那本就不是什么厉害的蛊,虽能祸害人,却也成不了大气候。”

江别尘用扇子隔空对着二人分别点了一下,笑眼弯弯。

“二弟说的对,三弟也言之有理。”

方闻洲笑够了,就收起了得意,转而又抓耳挠腮起来。

“虽然咱现在啥都分析明白了,可话又说回来,既然不是医老,那到底谁是这个卖国贼啊?哎呀烦死了,那老东西早不见晚不见,偏偏这个时候不见!这这这、这上哪儿查去,皇陵那里偏得很,连找个人问都没有,全他娘的都是死人。”

陈言彻挑了挑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