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成年人，没有人希望当团队的累赘。

车子进入了隧道，隧道内的灯光早已经断电。前方黑暗一片，只有隧道内两边的反光条忠实的反射着越野车的灯光。

“你们刚刚直接开枪击毙那些暴徒，会不会对后面有影响。”陈寒察觉到了众人的紧张，试图说点什么，缓解这种气氛。

人类在黑暗中往往会觉得恐惧，因为无边的黑暗会放大内心中的孤独与不安全感，以及对未来的不确定性。

“谁看见了？你看见了吗？”张恒站在车顶，反问道。

“陈寒，你们对我们当兵的还是有很多刻板印象。我们以服从纪律为天职，但是我们并不傻。”

“你也说了，那些是暴徒，你们是学生。我总不能让暴徒先开枪伤害你们学生吧？”赵铭笑了出来。

“有时候觉得你很成熟，有时候又觉得你还是个学生。”

“我问个问题，杀人是什么感觉？会害怕吗？你们之前有枪毙过别人吗？”张浪也打开了话匣子，好奇的问到。

“你这是三个问题，不过看在我们在同一辆车的份上，就不额外收费了。”赵铭顿了顿，抽了口电子烟。

“第一，我们从没有杀人，我们只是在执行任务，完成目标，履行我们作为共和国军人的职责。”

“第二，如果你指的是按照训练那样，开枪击中目标，其实真的没有什么感觉，最大的感觉是不知道自己有没有打中，不过后面经验多了，装备先进了，也就不存在了。”

“第三，我们也是人啊，最开始执行任务的时候，看到对面有枪的话肯定也多多少少有些害怕啊，但是一冲出去和一开枪，就什么也不想了，只是按照命令和平时的训练完成任务就好了。”

“不过第一次近距离看的话，多多少少心里会有点不舒服。不过组织上都给我们配备了充足的心理医生，而且我们在道德上也是正义的一方，所以大部分人都能很快适应。”

“不适应的呢？”张浪继续问着。

“没有不适应的。因为不适应的话会被所在单位退回，这对于你个人，你的家庭，你的学校，你的以前的单位，都是一种巨大的蒙羞。”

“正常人都不会为了一个法律和道德意义上罪恶的人，去葬送自己的前途。而不正常的人，也根本进不了我们这种单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