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掌柜不乐意也不耐烦听这个:“我怎么可能跟那些人有来往?他们算什么玩意儿。”

“你知道就好。”

曾大少爷:“可是舅舅这次收买了这些流氓地痞去骚扰许娘子企图逼迫她卖方子,就是因为这个才惹得官差上门。”

方掌柜狠狠瞪他,“并没有逼迫,不过是使些手段同她谈罢了。我还不是想把四方酒楼的生意搞好?难道看着那该死的唐掌柜成天嘚瑟你心里边高兴?谁知道这贱人这么不识抬举,加上小燕那死丫头从中搅合,又坑了咱们家一把!”

曾夫人竟然也道:“这么说来的确可恶的很。那冰粉就算再了不起也不过是个小玩意儿,咱们家同她买是看得起她,她有什么资格拿乔?果然是刁钻。”

曾夫人越想越气:“她要真不愿意那就算了,拒绝了便是,咱们家难道是那没脸没皮非要强迫她卖的?她倒好,不声不响的摆了一道,险些害了你,真是用心歹毒险恶!”

方掌柜舒坦了,忿忿不已,“谁说不是?还是姐你看的明白。”

曾夫人冷笑:“原本我也不在意这区区一个小玩意,既这样,我还非要弄到手了。”

方掌柜大喜:“对对,姐你有什么好法子?”

曾大少爷吃了一惊:“娘,我已经在绍师爷跟前说了,我们曾家以后都不会再要这冰粉方子。况且这方子许娘子已经献给了县令夫人,谁还敢买?那不是跟县令夫人过不去吗?”

刚才曾大少爷就说过这一茬,曾夫人一下子忘了而已。

她就是气不过自家被压根看不上眼的许知春摆了一道,所以气头上顺口撂狠话。

俗称:口嗨。

没想到却被儿子当面指出。

曾夫人恼羞成怒呵斥:“就你长嘴了?你既然这么有本事,但凡用点心帮衬你舅舅,你舅舅也不会被衙门的人抓了去,这会儿在这显什么能?”

“出去!”

曾大少爷又气又无力,娘只要一碰上舅舅的事就变得不讲理。

在她眼里舅舅怎么都是对的。

是他不想帮衬吗?是这个舅舅根本不允许他插手,干了什么也根本不告诉他啊。

但他不敢说。

在母亲面前拆舅舅的台他不会有好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