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求师爷饶命,我愿意赔偿、愿意赔偿!”
“你是真的不把官府、不把大人放在眼里啊。大人平生最痛恨便是你这等出尔反尔、不知悔改的小人。拉下去,杖责二十!给我打!”
“师爷!师爷!不行啊!我招了为什么还要打我?求求师爷——啊!啊!!......”
惶恐惊惧到了极点的方正端不由分说被拖下去按倒,几板子下去,哭爹喊娘,身体一僵又一僵,几下过后就冷汗如雨、剧痛彻骨,嗓子都叫劈叉了。
二十大板打完,方正端仿佛一条水里捞上来的病鱼,半死不活、奄奄一息。
绍师爷命人将刚准备好的供状令他画押,将人收监。
他若只是单纯的指使人偷窃使坏,按照例律不会遭受如此严重的惩罚。
可他不该在官府有了决断判定之后,明里表示接受了官府判决,背地里又从中作恶——如此横行无忌挑衅官府和县令大人的威严,杖责二十都是轻的了。
若不严惩他,官府的判决岂不等同于废纸一张?
今后县令大人还要不要判案了?
许知春正是料定了这一点,心下明白只要自己将疑点往方正端身上引,绍师爷必定会彻查到底。
方正端没做过就罢了,若真是他指使,他死定了。
这一次花钱都不好使。
许知春等恭敬道谢,离了衙门。
绍师爷令人上方家告知,方正端要坐监半年,不许用银子赎。
县衙不缺这点儿钱,相比之下当然是县尊大人的威严更为重要。
方夫人晴天霹雳,家里没有做主的老人,一家之主已经蹲牢里,方夫人没了主心骨,着急忙慌去找曾夫人。
曾夫人得知后天旋地转,情急口嗨将娘家弟媳妇劈头盖脸一顿臭骂,一面忙叫人将儿子叫回来,让他去疏通。
方夫人好委屈,怎么怪她啊,她连她家老爷到底在外边干了什么她都不知道啊。
可她不敢顶嘴,委屈也只好往肚子里咽,毕竟她现在唯一能指望的只有这个姐姐了。
“你赶紧去衙门打听,好好的求一求,该使银子使银子,务必将你舅舅带回来。快去、快去!你舅舅打小哪里吃过这种苦,那监牢里哪是人待的地方。”
曾大少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