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知春冷笑:“我家里遭贼我报官不是很正常吗?这跟你们曾家有什么关系?”
“下人不会说话,许娘子别生气。”
“我就是生气啊,这哪里是不会说话,太会了,蛮不讲理、是非不分溜得很。”
“许娘子——”
“曾大少爷不必说了,令舅不把官府判决放在眼里、不把卢大人放在眼里,藐视律法、藐视朝堂命官,大人宽厚慈和,只不过打他板子关押数月,你们应当感恩戴德才是,怎么反倒还试图活动呢?你们难道不服大人如此判决?”
“没有的事!许娘子不要乱说啊!”
曾大少爷脸色微变。
“那么,曾大少爷就别再为这个事儿找我了。我是坚决拥护大人的判决的!”
想让她去说情?她哪儿有那么大的脸面?无非是想让大人怒她不识好歹、拎不清,将怒气迁怒一大半到她身上,他们曾家再求求情、使使银子,自然就有很大几率将方正端捞出去了。
一句话总结,曾大少爷来找她压根就没安好心!
许知春没再理他,转身朝牛车那边去,搭着曾小燕的手轻巧上去,梁明亮一甩鞭子轻轻甩在牛背上,吆喝一声,牛车嗒嗒嗒走了。
曾大少爷脸都黑了。
松墨小心翼翼:“大少爷,这......”
“算了,”曾大少爷闭了闭眼,“舅舅的确也该吃点苦头了。”
“可是夫人那里——”
“让爹去说。”
曾大少爷转身就将这事儿来龙去脉全部跟曾老爷说了。
曾老爷的脸也越来越黑。
“我就说她那个弟弟不是什么好玩意儿,我还以为这些年长进了,没想到更猖狂了。你既然什么都知道,为什么也帮他们瞒着我?我知道了,是你娘让你不吱声的是吧?”
曾大少爷心虚的低头。
曾老爷一巴掌拍在他脑门上,“糊涂东西!你娘是你娘,我不是你老子?”
曾大少爷一脸不知道是笑还是哭的表情:“爹......”
“别叫我爹,回去叫你娘去!一家子都叫她那个废物弟弟害死了,以后都喝西北风去吧!这事儿你别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