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嫦儿自然知道这是一笔巨大的开支,但事情总要一点点去做。
很多事,若是没人牵头,便不会有人去做,一旦有人带了这个头,许便有人会效仿。
抵抗海寇这件事,自然是越多的仁人志士加入进来越好。
不过,陈山长跟陈员外,到底是陈知府一支的,林嫦儿觉得他们若是有什么决定,必然也是需要先知会过陈知府。
这也是她现在就要将事情跟他们说清楚的原因之一。
大家都有自己的路要走,若是理念相悖,说清楚了,好聚好散。
比把他们诓进来杀讲道义。
所以,林嫦儿笑了笑说:“我将计划告诉二位,就是想让二位知道我在做什么,若是二位有所忧虑。
“便只当从未认识过我这个人,当然了,看在相识一场的情谊上,还希望两位将我的计划守口如瓶。
“同为沿海百姓,我这事儿若是能做成,两位多少也是受益的。”
“呸呸呸,说什么瞎话,你当我老头子是什么人了?”陈山长连着啐了好几声,“自救而已,又不是造反,你这计划若能成,海上商船,沿海百姓都能受益。
“我老头子只恨自己不能再年轻二十岁,不过,你问的大船工,我这里还真有认识的,宁北苏县的一对夫妻,技艺了得,就是脾气颇为古怪,早些时候,朝廷也曾请过他们,都被他们给拒绝了……”
想到什么,“说起来跟你还是本家姓呢,也是姓林,你安排安排这里的事,我陪你走一趟。”
然后转眼看向陈员外,“你若是怕,尽早将陈昭接回去,咱们这的人都仗义,将来若是出事,定然也不会将你们父子供出来。”
陈员外撇了撇嘴,“小叔你当我是什么人了,再说了,就算我现在同嫦儿割席,这不是还有小叔你跟嫦儿在一条船上么?
“一笔写不出两个陈字,我跟昭儿还能跑的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