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即舟偏头看向他。
说话的人正是陆雷吉,这人他倒是有印象。
“依陆大人这般说的话,是沈某在欺君?”
陆雷吉对上他的目光,道:“是不是欺君,少将军心中自有数。”
沈松皱了皱眉头,看向陆雷吉。
沈即舟不与他计较,短促的笑了声,移开了目光。
“既然如此,陆大人请吧。”
陆雷吉重新放低态度,毕恭毕敬的俯首道:“陛下,这件事已经传遍了整个京城。且如今温家余孽又被沈少将军纳入房中,为了美人,沈少将军定然不会将那两人的性命放在眼里。且在那两人的身上又搜集到了一些指向沈家的证据,还请陛下明鉴!”
沈即舟眼眸一转,不知在想什么,眼底泛起了一丝的笑意。
沈松赶紧抱拳下跪,声音铿锵有力:“陛下,此事必然是有什么误会。小儿是不会做出如此伤天害理的事情,岂会视人命为草芥!”
陆雷吉说:“沈即舟是保护着大魏不错,但并不妨碍他为红颜做出这档子事!”
说着,他看向沈松,眼底盛着怒火,“再者,沈即舟的房中之人还是温家的余孽!温召浦通敌叛国之罪已经定了下来,要是留下这余孽,来日怕是成肘腋之患!
沈将军,陛下现在并未定下你们的罪名,是看在你们沈家战功赫赫的面子上免你们一死!”
言之外意,也怕他们沈家造反。
他们恐怕忌惮的不是温惊竹,而是想利用温惊竹是余孽这件事来扳倒沈家。
沈松想要辩解,但又无从下口,只好看向崇康帝:“陛下,沈家跟随陛下多年,臣定然不会做出背叛陛下的事情。至于温召浦的小儿子,臣也是看他可怜,才会擅自主张收入沈府。
温惊竹身体欠佳,并非他人口中的祸患。他与常人比起,显然是差了许多,为此,他足不出户......”
“沈将军,你这是在为余孽求情吗?”陆雷吉打断沈松的话。
沈松并未搭理他。
陆雷吉还想再说些什么,一旁的沈即舟再次开口了:“陆大人这么着急定罪是想要掩盖什么吗?”
陆雷吉停顿了一瞬,霎时勃然大怒,但在崇康帝的面前不敢有失身份,只有压制住体内的怒火,语气都带着几分的凌厉:
“血口喷人!”
沈即舟掀起眼眸:“先别着急,是不是血口喷人一探便知。此案是陆大人负责的,并未经过他人之手,可否有此事?”
陆雷吉:“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