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队长，这是新来的知青？”那个年轻人先问了好，视线扫向曲瑞祥身后跟着的几人。

曲瑞祥显然和这个人很熟，点头应了一声后又解释道：“他俩要去给赵二叔组里的地收小麦，我顺道带他们过去。”

云栖村是个杂姓村，多数是其他地方迁来的人，所以有好多姓氏。

曲瑞祥和那人说完还特意侧过身同连清烊两人介绍：“这是季村长家的老三，叫季云晨，今年二十岁，比你俩大，也叫声哥就行。这是连清烊，十七岁。这是林好军，十六岁。是我们知青所里最小的两个同志。”

连清烊这具身体生的一双小鹿眼，眼睛黑白分明，眼神清澈明润，看人的时候带着好奇和探究，却不惹得人讨厌。

此时这双眼睛就定在季云晨身上，待季云晨看过去时也不躲闪，两人直直对视了几秒，还是季云晨先偏过视线，轻咳一声后，话还没过大脑就脱口而出了：“他们也都还在长身体，晚些时候可以跟我去外山上，弄点东西给他们补补。”

曲瑞祥欣然应下，云栖村旁边挨着一座不高的山，里面也会有些野兔野鸡之类的，之前他来这快半年和季云晨混熟后，季云晨这个闲不住的就会带他去外山打个野鸡或者野兔，让知青所里的人改善一下伙食。

这段时间忙着收割小麦和翻土犁地，好一阵没去外山了，没想到季云晨会主动提起。

又和曲瑞祥寒暄了几句，季云晨就赶忙离开，只是离开前没忍住又看了连清烊一眼，结果两人又撞上了视线，连清烊冲他抿唇一笑，季云晨慌忙转回头，踉跄了一下匆忙离去。

不远处就是两人干活的地方，曲瑞祥嘱咐他们几句也离开了，两个不爱说话的人拘谨得厉害，没怎么交流就走到地里闷头干活了。